迎上御斯年的视线坦然无谓,容锦泽将积压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他也明显感觉到在他话落之后男人沉下来的脸色,以及御斯年周身散发出来的慑人的气压。

“你觉得凭借一个小小的普外手术就能携恩图报让我将女人和儿子交出去?”

御斯年唇角划过弧度加深,里面并没有多少笑意,视线扫过被推开一条缝隙的房门处,周身的气压也不自觉的升高。

她倒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谈判结果,她和容锦泽私下里是算计好了要如何脱离他的钳制!

容锦泽没注意到御斯年的变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着急的道“你比我更清楚你身边有多危险,听说你当年刚回到御家的遭遇堪称人间炼狱,难道你想让小宝也承受一遍吗?就算你忍心将儿子送进去,怕是若夕也不会同意!”

“那容少现在是关心我的儿子还是关心我的女人?”

“我关心他们母子!”他们不是御斯年的!

容锦泽被御斯年讽刺的发火“身手非凡的你今天竟然会让这么粗陋的暗器伤到,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若夕看起来坚强,实际上心地单纯柔弱,她根本不适合

生活在你的身边!”

“容少怕是想说顾若夕更适合生活在你的身边吧。”

“是又如何!那么善良的她你御斯年要得起吗!要不是你,昨天她会被人吓唬一下就往泥石流里冲!”

想到早上他出手术室之后收到的消息,容锦泽的眼睛里猩红一片“御斯年,你要不起她,而她,也要不起你堂堂御鼎国际的总裁!”

顾若夕手指扣紧门板。

她从来没见过容锦泽疾言厉色的样子,在英国共同生活的五年里,她的容大哥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性子,对待多么糟糕的病人和患者家属,他都是耐心细致,不厌其烦。

乍一看见容锦泽发火,顾若夕站在门口也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惹得大家不愉快的女人,还是她呢。

她只是没想到,容大哥会为了她和御斯年彻底撕破脸,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站在房间里即使穿着睡袍依然矜贵高大的男人,顾若夕嫣红的唇瓣微微紧抿,在男人的视线与她的目光交汇的时候被那里面的冷戾所震慑,默默低下头。

耳边紧接着传来男人低沉寒厉的嗓音,也让她慌乱躁动的心,渐渐归于死寂,最后沉降至

谷底。

“我要不起的难道就一定要留给你?或者在容少心里,我御斯年看起来比苏倾比英国的那几个男人更好说话?”

“你!”

“呵,看来我给了容少好说话的错觉。”

御斯年唇角的弧度变大,实际上微末的笑意都消失不见,相对于容锦泽的激动,他反而风轻云淡“酬金我会加倍送进你的基金会,算是赞助容少的慈善事业。”

“或者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爷爷容家有什么需求,利益上能给的御鼎将倾囊而出,只是,”御斯年微微停顿,淡然的脸色也变得严肃“和我要人,你容家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御斯年说完就走向了门口一把将厚重的橡木门拉开,伸手攥住顾若夕的手腕,将人直接拽到了他的身边。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偷听的毛病。”

顾若夕手腕被男人捏的有点疼,可更多的是被抓包的不自在“你们的论点和我有关。”

“所以你就毫无心理负担的听完了?”御斯年看着顾若夕的咬唇看向容锦泽而不是看着他,目光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