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先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赞扬了秦岳两句,莫泰安一低头,面上再次欲言又止。

坐在莫泰安身边,秦岳大体已经猜到了一些莫泰安的心中所惑,早就知道他有此一问。

淡淡一笑,秦岳便道:“莫老,有话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言了,还望小秦先生勿怪。”

莫泰安告罪一声,脸色瞬间严肃了几分,看着秦岳,皱眉问道:“敢问先生,方才您所说的降头一事可是真有?”

“这个嘛,我既然说了,就不是空穴来风,不过也没莫老你想的那么神秘而已,你先不要慌张。”看到莫泰安脸色不对,秦岳笑着安慰了一句。

可他这么一说,不只是莫泰安,就连莫凤华也开始跟着疑神疑鬼,紧张兮兮。

祖孙两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似是整个儿厅堂里面都是危机四伏,草木皆兵。

唯独莫婉婷还有几分不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有人要害我爷爷不成?秦哥,您倒是快说啊!”听到爷爷有危险,又是这等神乎其神的事情,莫凤华当即便没了主意。

“是谁下的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秦岳两手一摊,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他看了眼莫泰安,才接着道:“老爷子的罪过谁,这也只能莫老自己心里有

数了。”

“我能有什么数啊?先生,不瞒您说,咱这做生意的,我虽然一直主张和气生财,但你要说得罪了谁,那可就多了去了,名利场上,明枪暗箭,这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就算谨小慎微,只要和人接触,就逃不了这恩怨两个字。”

莫泰安一声短叹,脸上全是无奈的颜色。

“莫老还是仔细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再说。”

话音一落,秦岳便端着茶杯,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他和莫泰安交集不多,秦岳不想知道谁对莫泰安下手,更不想卷入莫家的恩怨当中。

有时候,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不是,秦哥,您都说了是降头了,我爷爷他现在可是很危险的,您可不能不管啊,今天他只是吐虫子,万一明天吐钢针啥的……”

莫凤华一看秦岳要扯开话题,当即急得眼睛都红了。

秦岳看着心里一笑,莫凤华这小子,对莫泰安的感情倒是很深。

莫婉婷似有几分意动,但她还在怀疑秦岳所说只是子虚乌有,让她开口求秦岳,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吐什么钢针,我看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

鄙夷的看了眼莫凤华,秦岳才道:“降头嘛,只是一种下毒的手段而已,你说的那些都是庸人自扰,以讹传讹,真要能隔空

咒死一个人,学两手降头岂不是天下无敌了?还要警察做什么?平日里防着点,不要中招就行,降头这东西,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原来只是下毒啊?”

莫凤华听着秦岳的解释,脸色这才放缓了几分。

莫婉婷仔细听着秦岳的话头,她暗中松了口气,但嘴上也没说什么。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事儿?看来我得好好想想了,回头再让下人们暗中刺探一下,非要把这小人揪出来不可!”莫泰安脸色一冷,眼中凶光一闪而过。

要命的事,莫泰安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他这番表态,看似自勉,实则一半都是说给秦岳听的。

秦岳这边却是端着茶杯,故意装糊涂。

眼看秦岳不为所动,莫泰安只能暗中唏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