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本鬼子对我日渐增加的信任,我的工作也逐渐顺利,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关于我的骂名。

为了更加扮演好这个角色,我不惜学其他恶棍一样当众抢劫百姓财产,然后到夜深人静时悄悄还回去。可没想到母亲竟然会因此自杀,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古人总说忠孝难以两全了。

但没时间给我悲伤,宪兵队队长陈贵居然为讨好鬼子,上街抓了33名妇女,将她们用绳子捆着,寄放在我这儿。说要建一个安慰所,来犒劳披挂归来的掘部等人。

我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得逞,趁周围没有人,让这些妇女在脸上抹灰,弄得肮脏不堪的样子。然后来到日军司令部,对掘部道:“为了保证皇军的身体健康,建议对她们的身体进行一次检查。”

三天后,任职我手下军医的万遥拿着检查结果向掘部报告:“33名妇女中,有3名是麻风病感染者,8名有疥疮,11名患流感,3名有霉菌,这些都是穷人,她们的卫生条件很差。”

不过掘部狡猾,并不打算轻易相信,而是派他们的日军军医再来检查一遍。我把他带到一间空房,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对准他,冷声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有两个女眷在其中,你若肯帮忙算我求你。否则,别想活着回去!”

那名军医连忙点头答应。

复查结果出来了,与此前相同,而且那八名健康妇女也患有流感。掘部无奈,但为了日军在这里的信誉,还是将这些妇女全部释放了。

几天后他却突然派人告诉我——阿柔通共了,要我亲自处决她。我又慌又急,一把丢下正在查阅的件,急匆匆赶了过去,到了瞬间明白发生过什么。

看着她小心躲闪的样子,我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举枪崩了那些畜生。偏偏雷霄浦那王八蛋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劝我明事理,将我与易牙同比。但他的历史只是一个半吊子,忘了易牙最后把齐恒公关在宫内,活活饿死。而我,也亦如易牙。

然而因为时间短促,楼下又有守卫,我一时竟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党组织。可是组织因为我没有计划,怕使我的身份暴露,乱了全局,便回拒了这个请求。委婉的向我表示,要我知大义,懂取舍。

那天晚上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阿柔泣不成声:“……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她轻轻抱了我一下道:“我只希望你接下来能照顾好小曦,保她余生平安。”

第二天刑场上,我向阿柔举起枪,扣下扳机。子弹射进她的眉心,也同样穿透我的心,留下了一个无法愈合的窟窿。

我沉默的接受着小曦的怒火,但没想到她竟直接跑去参军了,我只好联系组织,希望那边的同志好好照顾她,尽量别让她上前线。

他们每隔一个月会写信告诉我小曦的情况,有时还会附带上一张照片,但却没想到她竟三番四次的要进入游击队。我坐在桌前回信,提笔的手顿了又顿,最后吐出一口浊气,还是答应下来,放她去飞。当我再次拆信的时候心里总是既期待又惶恐,一边为她的英勇作战感到欣慰,一边又时刻害怕传来她牺牲的消息。

后来的日子,我打着为日军物资运输船保驾护航的旗号,掌管了内荆河,并肃清这条水路的土匪,在小港一处设卡收税,有时亲自护送商船,每日收取的银元源源不断。有一次假借土匪之名,除掉了跟我一起护送商船的陈贵。

对此,日军毫不知情,对我深信不疑,大为赞赏。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每月都会从税费中抽出20万块银元,送给了新四军第5师。让他们如虎添翼,同15万日军和8万伪军作战,屡战屡胜,不断壮大。

湖北日军代表司令冈部直三郎,向孙蔚如正式宣布投降的前一天,我在事先没有向组织请示的情况下,凭借职务之便和日本人以前对我的信任,在掘部喝的水里下了砒霜,将他毒杀。又找到正在收拾钱财准备逃跑的雷霄浦,一刀刺入他的脖颈。

他临死前不断向我求饶,把责任全推到掘部身上,最后不甘心地睁着眼睛咽气。

我在洗手台前沉默地看着我沾满鲜血的双手,却丝毫没体会到复仇的快感,只觉得一片荒凉。那天晚上,我在阿柔坟前喝了一夜的酒。

回到根据地的那天路上,我见到了小曦,她穿着军装,亭亭玉立,很是英姿飒爽,便下意识喊了一声。但她没有回我,跟着她的队伍从我们身边走过。我本想追上去,但是又想到李司令还在等我,就只好做罢,谁知没过两天竟听说她去了另一个地方。我有些无奈,想着之后总有机会去找小曦的。

然而不久,内战爆发,我在一次战斗中身负重伤,指挥员考虑到我的身体情况,便两名警卫员同我一起化装后隐伏下来,就地养伤。

可是没过多久,两名警员叛逃。伤愈后的我只能以和尚身份出现,在当地化缘行善,苦等部队归来。

199年我党取得内战胜利,而我当时所在的部队却不知调到哪里去了,也没有得到小曦的任何消息。茫然之际,一位老战友推荐我任职了当地公安局的政保处情报站站长。但因我离开组织时间太长,所以党籍暂时无法恢复。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心扑在工作上,连续侦破两起特务案,受到嘉奖。直到1951年春,县政府为响应镇压□□的号召,决定将旧政权的头面人物正法。当地人不知道我的秘密身份,给我安上“大汉奸”的罪牌,要把我执行死刑。

在狱中时,我听到两个路过的看守谈论到了我,一个望了我一眼鄙夷道:“你看这个汉奸,以前给日本鬼子做走狗,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弄得女儿都和他断绝关系。听领导说,那姑娘现在好像去做志愿军,抗美援朝了。”

另一个感叹:“啧啧,歹竹出好笋呐!”

听说朝鲜战场环境恶劣,后勤补给困难,与美军的装备也相差悬殊,几乎九死一生……我恍了恍神,没有去反驳看守的话,只是想着在异国他乡作战的小曦,不断诵经祈祷她能平安归来,

上刑场的时候,我虽然牵挂女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保持平静。在心中思索,等会到了下面该如何给阿柔她们赔罪?她还愿不愿意见我?

但意料之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公安局副局长便赶来把我救下。他们似乎有人知道内情,然而还是判了我十年的有期徒刑。

监狱的环境阴森而压抑,四周的墙壁高大而厚实,阻挡了所有的阳光。牢房里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污垢。我整天穿着囚衣,困在这四四方方见不得光的铁盒子里。

因无事可做,只好在脑海回忆起过去的日子。回首往事时,我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热血澎湃,只剩烟火过后,留下一地余灰的荒芜,和对家人无穷的愧疚。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孤寂,身体也开始逐渐衰弱了。

两年后我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医生诊断说我是因为常年的旧伤,以及心郁成疾,才会如此严重,给我开药治疗,但效果不大。

我的意识变得模糊,清醒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当我再一次睁眼时,恍惚看见阿柔站在光里转头看我。而我,也向她伸出了手……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每月都会从税费中抽出20万块银元,送给了新四军第5师。让他们如虎添翼,同15万日军和8万伪军作战,屡战屡胜,不断壮大。

湖北日军代表司令冈部直三郎,向孙蔚如正式宣布投降的前一天,我在事先没有向组织请示的情况下,凭借职务之便和日本人以前对我的信任,在掘部喝的水里下了砒霜,将他毒杀。又找到正在收拾钱财准备逃跑的雷霄浦,一刀刺入他的脖颈。

他临死前不断向我求饶,把责任全推到掘部身上,最后不甘心地睁着眼睛咽气。

我在洗手台前沉默地看着我沾满鲜血的双手,却丝毫没体会到复仇的快感,只觉得一片荒凉。那天晚上,我在阿柔坟前喝了一夜的酒。

回到根据地的那天路上,我见到了小曦,她穿着军装,亭亭玉立,很是英姿飒爽,便下意识喊了一声。但她没有回我,跟着她的队伍从我们身边走过。我本想追上去,但是又想到李司令还在等我,就只好做罢,谁知没过两天竟听说她去了另一个地方。我有些无奈,想着之后总有机会去找小曦的。

然而不久,内战爆发,我在一次战斗中身负重伤,指挥员考虑到我的身体情况,便两名警卫员同我一起化装后隐伏下来,就地养伤。

可是没过多久,两名警员叛逃。伤愈后的我只能以和尚身份出现,在当地化缘行善,苦等部队归来。

199年我党取得内战胜利,而我当时所在的部队却不知调到哪里去了,也没有得到小曦的任何消息。茫然之际,一位老战友推荐我任职了当地公安局的政保处情报站站长。但因我离开组织时间太长,所以党籍暂时无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