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谦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人群围在一起,而他的女人,一身狼狈,浑身发抖的被包围起来,旁边依次站着另一个被泼了红酒的女人,然后是周婷,他所谓的父亲跟大哥。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却认定了她是被欺负的那个,没错,就是这么护短。

贺子谦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将那些狼狈的痕迹掩盖去,又强势的将她拉入怀中,这一番动作,无疑是在向在场的所有人宣誓主权。

而方才并不起眼的女人,在遭遇到羞辱跟责备之后,因为贺子谦的关系,不得不让在场所有人刮目相对,他们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这种无理取闹,甚至是在宴会上丢脸的女人,居然会是贺子谦带来的。

尽管心里疑虑,他们却都不敢吭声了,纷纷退开两步,贺子谦扫了一圈,冷冷淡淡的说:“今天是刘老的金婚派对,希望大家可以尊重一下主人,到此为止吧。”

众人一听,纷纷散开,八卦之心熊熊烧,女伴们更是恨不得频繁回头关注事情进展,可谁都不想得罪贺子谦。

唯独周婷跟贺生父子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依旧站在原

地,而贺子谦抱着她的动作,堪称温柔,周婷眼睛都快喷**来了。

这么丢人的女人,他居然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维护她,宣告他们的关系,沈黎初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

琳达在贺子谦走过来的时候,一颗心已经不可抑制狂跳起来,难怪周婷死都要弄走沈黎初,谁看到这样的男人会不动心?

有庞大的财富,还有得天独厚的外貌,她敢说,自己认识过这么多人,从来没有谁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只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是沈黎初的?

她也几乎气得快要吐血,尤其他此刻守护的姿态,让她觉得无比刺眼,凭什么她的运气就这么好?

“琳达,不如我们还是走吧,这种人的道歉,不要也罢,别跟她计较。”周婷拉着琳达的手,准备离开,反正事情也做了,她脸也丢完了,最后贺子谦横插一脚,反而让她的身份地位变得巩固。

琳达还没开口,就听见一直站在旁边的贺生冷哼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得了,得理不饶人不说,报复心也太强了,不分场合。”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贺子谦怀里的女人,无奈摇头。

贺子谦冰冷的目光狠狠一扫,贺

生顿时恼怒,就这么一个货色,他当面就要跟自己急眼,虽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公开,但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个儿子是真的半点都没有将自己看在眼里。

“初初,怎么回事?”贺子谦知道她当然不是这种人,周婷在这里,加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欺负她了。

沈黎初摇摇头:“算了,我能不能先回去?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继续了。”

“不需要。”贺子谦揽着她:“我带你去换套衣服,我们还没跟二老打声招呼呢,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走了。”说完他看了周婷一眼,那眼神让她心底骤然一沉,多了几分后怕。

琳达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挤到这种地方来,就这么走了什么收获都没有,刚才已经做好了铺垫,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受害者,留下来是最好不过。

然而身上的礼服,被沈黎初弄成这样,她当然不可能继续穿着了,可是周婷也绝对不会这么好心,再给她弄一件过来,不得已,她只能将目光放在贺子谦身上,他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至于跟女人计较吧。

琳达鼓起勇气,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对贺子谦说:“虽然我是不小心弄脏了

你的礼服,但你也用红酒故意泼我了,是不是应该赔我一件呢?”

贺子谦顿住,从上到下将这个女人打量一眼,转而看向沈黎初。

她抓着身上属于贺子谦的西装,笑了笑:“故意?琳达,我们同学一场,刚才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如果说要赔礼服,可以,我赔你的话,你是不是也应该赔我一件?”

“什么?”她看着沈黎初身上的长裙,那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天数字,说到赔偿,她根本赔不起。

“不愿意就算了,那就别提这事。”她不是圣母,不会在别人将脸过来的时候还凑上去另一边给她打,琳达不过是想利用贺子谦,可她偏不如愿。

“初初,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琳达眼眶迅速红了,满脸的委屈,远处看过来不明所以的人们只会认为沈黎初在继续仗势欺人:“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小慧抢走你未婚夫的事情也责怪到我头上,你如今不是也找到比杜云帆更好的男人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恨我呢?”

“神经病。”

她说这些话出来,无非就是故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用心险恶。

“你不敢承认吗?呵呵!”

“姑娘,

你就别跟她计较了,衣服脏了我让人给你送一套过来,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贺生说。

“我……对不起,我只是想……”

贺生罢罢手:“没关系,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一会儿让人送过来。”

琳达简直喜出望外,她没想到贺生居然会主动帮自己,这样的人物,能说上话就不容易了,居然还让人送礼服过来,她内心激动,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冲他道谢。

周婷却不太愿意了,亲热的对贺生说:“叔叔,不用麻烦了吧,琳达是我的朋友,一会儿我们就准备走了,送礼服过来也来不及。”

“原来是你的朋友,那就更应该留下来了。”

周婷气得咬牙,没想到这么一来没让沈黎初吃瘪,竟然让琳达也勾搭上了贺生,她可不能忍受这个女人任何地方赢过自己,她就该一直当自己的一条狗。

贺子谦明白贺生这么做不过是给自己示威,但他真是老顽固,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妥协。

“姑娘,希望你下次别这么咄咄逼人了,有教养家的姑娘,不该是这样,还有小贺啊,宠女人可以,但必须要有个限度,也该分一下场合。”贺生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