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萧但随即就收敛了笑容,沉声道:

“既然这样,那就请郑先生代我走一趟范家,试探一下范冕,看看他有何反应!”

这件事让郑以台来坐,确实更加容易。

毕竟郑以台的声名摆在这。

郑以台道:“好,我就为贤侄走上一遭。”

而就在郑以台启程去范家的时候,范家一处别致雅静的院落之中,范家人正坐于此。

范家家主范冕,范冕弟弟范杰,范家大公子范逢全都到场。

厅堂中间有一张大理石酒桌,桌上几碟小菜,一壶好酒,三副碗筷。

“这一次,幸好是那赵县令突然出现,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范冕摇了摇头,庆幸的说道。

“方圭这小畜生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我范家的人都敢公然欺辱。”

“不仅没将我范家放在眼里,而且还是放在脚底下狠狠的踩!”

范冕亲弟范杰一脸愤恨之色,说得是咬牙切齿:

“不过大哥,你不是早就交代过君不要乱走,她怎么还冒冒失失的跑到县城里面去,身边一个护卫都不带。”

“再说这些已经是没用了,二叔,还是想想看该怎么解决这事吧!”

范家大公子范逢摇了摇手中的纸扇,缓缓说道。

范逢是范冕的大公子,少小聪慧,素有采。

如今更是在郡城一位名师门中求学,才学之名传遍梁州,是范家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子弟。

范家有什么大事,范冕一向来都会和他商议。

这一次,宝贝女儿差点都被方圭给抢回去淫辱。

对于范家来说,无疑是莫大的侮辱。

幸好最后峰回路转,被刚刚来县城的县令给撞见。

这位县令给了个公正的判罚,宝贝女儿这才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只不过,虽然宝贝女儿没事,但是范家受辱的仇却不可不报。

“此仇当然要报,我们或许可以去找那新来的县令赵田。”

范杰看了自己的这个亲侄子一眼,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范冕不可置否,转而问范逢道:“逢,赵田此人,你知道多少?”

范逢淡然一笑,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孩儿并不知道多少,只知道这赵田确实是当今礼部尚赵有祺的族侄,虽说并无血亲,但是也曾在其幼年时教导过。”

范冕沉吟片刻道:“此人背后有后台,只是……我们不比他身后有一位尚大人做后盾,要是在不清楚他的为人,就贸贸然依附过去,并和方家开战的话……”

范冕的顾虑是对的。

一旦这个新来的赵县令出了什么变故,那倒霉的肯定还是他们范家。

“大哥,你的意思是担心这个赵县令会突然变卦?”

范杰皱眉问道。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范冕皱了皱眉头。

他身为家主,早就过了冲动热血的年纪,第一要考虑的是整个范家的安危。

和势力庞大的方家开战,单独一个范家还不够。

“既然这样,大哥,您看我们能不能暗中出手,让这个县令去打头阵,我们不出面?”

范杰又建议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