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陆家父子 陆砜追妻,陆砚心中情谊无人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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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过年好,陆祭酒过年好。”沈芸微微一笑,又看见县主和陆祭酒同时出现了,这次还是在陆府,这两位中年人的感情拉扯还真是有意思。
萧映兰抿唇,她总觉得沈芸的笑别有深意,想解释,但是陆砜这个老家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陆砜:“沈老板过年好。”
转头又对萧映兰说:“铃娘,父亲年初回京,到时候...我接你过来一聚可好?”眼神里带着些忐忑,话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商量语气,和离的事情还没有跟父亲说过。
萧映兰:“嗯,到时候再说吧。”可有可无的样子,得了话的陆祭酒挺高兴的,话不多说就去忙公事。
今天已经是年初五了,京兆府事忙,陆砚年轻,总是要替上司多分担,早已经在府衙处理公事,是以偌大个府苑也没几个主子。
鲜花酒自会有下人搬,沈芸跟着县主在陆府参观,陆家庭院大,屋舍却少,想来是因为主子少。
水榭亭台,枝头挂雪,到处都是诗意,萧映兰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带着沈芸走在鱼塘边的竹桥上,看着结冰的水面说:“这里面养了许多鲤鱼,是我亲手放的鱼苗,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冻死,之前离开的时候忘记让人过冬的时候把鱼捞起来,早知道如此,秋天的时候就应该全给他捞起来做糖醋鱼吃,也不便宜那个老家伙。”
“呵~要是塘里面的鱼儿听见了,估计想着还不如就让它在鱼塘里冻着呢,起码还能活到冬天不是。”
“你个脑子精怪的,鱼儿难道还能听懂人的话不成。”萧映兰笑瞪了沈芸一眼,她身旁的小丫鬟憋着笑说。
“夫人放心,家主早就吩咐把几条锦鲤捞起来放在温房里了,日日盯着让人看好换水,如今还活蹦乱跳着呢。”
此话一出,萧映兰表情不可置信地一滞,脸色微红。
沈芸长长地哦了一声:“哦~~哎呀,陆祭酒可真有心,也是,夫人不在府里,只好看看夫人养的鱼啰。”
县主脸色更红,羞恼地呵斥身边的丫头:“都说了不要叫我夫人,叫县主!”
“是,县主。”
丫鬟也不怕,县主性格温和,从来不打骂下人,比府里两个面色严肃的主子不知道好了多少,所以她才敢在萧映兰面前说这话。
“陆府的鱼,他爱护有什么奇怪的,反正当初是用的他的钱买的。”欲盖弥彰,现如今谁看不出来陆祭酒有意与前妻重修旧好,只是县主太傲娇了,看来陆祭酒的追妻路还很漫长。
“对了,你怎么把鲜花酒送来陆府不送给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要第一个试饮的吗?”
县主要转移话题,沈芸当然从善如流:“本来是要与县主共饮的,可是您不在映兰轩,我就先送来陆府,反正...都一样嘛。”
什么一样?哪里一样?看她一脸的奸笑,萧映兰决定不问,只说:“这大冬天的,你还能弄到这么多的鲜花,花了不少钱吧?”
“不是...县主跟陆少尹说期待鲜花酒,所以才让他送来的吗?”
萧映兰:“我没有啊!我只说了你在尝试做鲜花酒。”
这下轮到沈芸惊讶了,县主换上沈芸奸笑的表情,学着她之前长长地哦了一声:“哦~~原来是襄郎有意,神女还不知啊。”
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个院里有温房的人家,那些培养温房栽培的,也是一些富商专门弄出来的生意经,冬季的花朵盆栽卖得可贵了,这样为了吃食送出那么多鲜花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想歪。
“县主说什么呢,肯定是少尹孝顺,听说你想喝鲜花酒,想给您一个惊喜呗。”沈芸脑子转得快,很快就为陆砚找好了说辞。
“嗐,你也不用否认,之前大郎就给少府监引荐了你的烧露酒,我还以为他是真的单纯是觉得你的酒好,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啊。”
不,他不是,至少不应该是我啊,想当初,他对我多嫌弃啊。斟酌几下,还是没有把之前那句‘难登大雅之堂’说给县主听。
“哎,既如此,我就问你了,你觉得我儿如何?”
“县主怎么会这么问?”陆家是何许门庭,虽然两人交情不浅,可是沈芸一介商女,是绝对配不上陆砚的,她非常有自知之名。
“虽然有王婆卖瓜的嫌疑,但是我儿相貌俊朗,采斐然,你又是咱们坊里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县主打量沈芸,一席玫红披风笼罩着也遮掩不住拔群的体态,脖子上一圈兔毛围脖,显得脸蛋更加小巧可人,一双秋水剪瞳谁看了不喜欢啊。
又说:“你如今还是御酒的创造人,那可是皇商,有才有貌的,与我儿可不相配?”
“我看啊,真的是县主多想了,陆少尹公道正值,哪里是会为儿女私情谋私的人。”
见县主兴致勃勃,沈芸也不说那门第高低,指不定真如她所说那样,陆砚孝顺,才有了这番举动,人啊,最怕自作多情。
“难得陆少尹这么为县主着想,不如我们就在这儿尝尝鲜花酒的味道吧,冬景尝春酒,可不是常有的事。”
县主见她面色无异,估计是真的没把自家儿子放在心上,也不多说,只应了她的提议。
新年初八,杜康酒楼开门迎客,进店的客人个个笑容洋溢,互相道一句新年好,沈芸脸都要笑僵了。
“哈哈哈,多亏了沈娘子送的好鲜花酒啊,连老夫的小孙女今年都能和我碰上一杯酒,今年的年关过得真是痛快!”刘公欢喜地进店道谢,年关了把家里屯的烧露全喝光了,想的不得了,这不,杜康楼一开门他就来了。
闻声而至的客人惊讶地问道:“什么什么?楼里又出新酒了?”
自从杜康烧露一炮而红,还夺了赛酒的魁首后,每每杜康楼出了什么新品,都会引起人们的争锋相拥,毕竟能和皇上做买卖的,品质有保障啊。
就那么几坛子精贵精贵的鲜花酒,哪里够这么些人分呢,沈芸只好说:“只是年里试手的一样酒品,等到店里上了一定通知大家。”
刘公在堂内寻到陆砚和杨青,居然连陆砜也在,于是与他们同坐,几人起身与刘公见礼。落座后,刘公不解地问道:“杨小子怎么这幅憔悴模样?是年里公事忙的?”
“却不是,圣上励精图治,咱们长安城一派祥和,我就是想出头表现一下都没有机会。”
杨青身为大理寺少卿,要是发生了什么案子,有时候即使是节假,都不能好好休息,但是他这么蔫儿吧唧的样子却不是因为公事,而是因为整个年关杨母在他的耳边唠叨着相亲娶媳妇儿相亲娶媳妇儿——一日三餐都在念,魔音不绝于耳。
即使不在家中,杨青也感觉耳边好像还是有这几个词的回音。
“哈哈——令堂也是为了你好啊,二十岁也不小了,杨小子合该相看女郎了,何不顺了令堂的意?”
“刘公所言甚是,可男女姻缘哪是说来就来的,可能是我还没得到月老的青眼,他老人家不肯为我牵线吧。”一番话说的好笑又可怜。
刘公点他:“纵使姻缘之事需要缘分,可事在人为,杨小子不能指着人家姑娘来找你吧,总是要有心仪的姑娘,你向她踏出了第一步,或许月老就能为你牵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