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桃这么一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其他几个劫匪,眼看着劫匪就要朝着自己砍过来,颜桃忙一个后退,躲了开来,没等她放松一口气,就看见劫匪举着寒光的刀刃再次朝着自己砸来。

“妹妹小心!”

正好这个时候,颜承瑞把另一名劫匪推开,暴吼一声。

劫匪见形势不妙,开始疯狂反扑,她再次抬手,袖箭如同死神的低语,无声无息地穿透空气,精准地击中了那名劫匪的要害。

“噗通!”又是一具身体倒下,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兵刃交击的清脆声响。

“二哥!”劫匪见自己的二哥也倒下来,又是一声大吼。

剩下的两名劫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杀了大哥和二哥,老子要跟他们拼了。”

原本对付两个劫匪有些吃力的两人,因为颜桃的袖箭帮了忙,很快就把剩下的劫匪都制住了。

两人扯了对方的裤带子将人绑在了树上,又把倒在地上的另外两名劫匪都绑了起来,只有那为首的劫匪和反扑的那个男人,被颜桃杀了。

绑好了人,颜承瑞赶紧过来,抓住颜桃的双手,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圈,见她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莽撞,那劫匪的刀可没有长眼睛,你不要命了。”颜承瑞一阵后怕,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要不是自己,自己这个妹妹怕是要死在劫匪的大刀下了。

颜桃搂着颜承瑞的手臂,安慰道,“大哥,我刚才手里的袖箭对准了那家伙呢,他的刀砍不到我身上,倒是大哥你,刚才让你别乱动,你不听,要是劫匪伤着你了,我也心疼啊。”

马车上的柳云欢见劫匪都被收服了,忙跳下马车,走向柳长亭。

“大哥,你胳膊怎么受伤了?”柳云欢走近了才发现柳长亭的手受伤了,鲜血正从他白色的衣服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听见柳长亭受伤了,颜桃赶忙走了过去,抓起了他手上的手,见没有毒才松了一口气。

“柳大哥你,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呢,流这么多的血,回去之后,我可没有办法跟柳知府交代啊。”颜桃忙扯下裙子上的布条,然后抓住柳长亭的手,止血,又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瓷瓶,里面是她常备的金疮药。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颜桃抓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再把金疮药倒进去,重新包扎好。

“咱们出来也没有带药箱,等回去之后,再找大夫好好的看看。”收拾好后,颜桃忍不住叮嘱道。

柳长亭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随后点了点头,“嗯。”

柳云欢看着那有她小臂那么长的伤口,红了眼眶,“桃姐姐,我大哥真的没事吗?他的手会不会废掉?他刚考上探花啊,这要是出了事,以后可怎么办啊~”

颜桃看着那浅浅的伤口,也就是轻轻的划了一道,没有多深,柳云欢这样哭,显然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伤口。

“你大哥这点伤口,嗯,就差不多跟你摔跤擦破点皮一样,严重那么一丢丢,你哭什么,他手休养两天就该结痂了。”

在黑暗中,那看不见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双颊滚烫,耳根红的吓人。

马车没有坏掉,劫匪虽然死了两个,到底还是人命,柳长亭几人便回去神光寺借了一个板车,把人都拉着一起回了县城。

柳知府知道自己儿子遇到劫匪的时候,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事务跑来。

“这好端端的亭儿怎么会遇上劫匪?”柳知府沉着脸,柳管家低着头不敢看他,“听说是公子的朋友,那位状元郎来了訾洲,公子怕慢待了那位,便带着人出去游玩,没想到咱们这一向太平的訾洲城,也有劫匪肆虐,老奴听说,咱们公子和那位状元郎,空手擒拿住了三名活的劫匪,死了两个,没想到咱们公子能能武的,着实厉害。”

老管家嘴里一边说着柳长亭的事,不找痕迹的夸了两句柳长亭。

他可知道,在柳知府的心里,原本就看好大公子,只不过碍于身份没法子明目张胆的对他好,现在大公子争气,老爷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了,毕竟谁有这么一个探花郎的儿子摆在面前,无动于衷啊。

“人没事就好。”柳知府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到了前厅。

前厅的院子里,摆着一辆板车,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三个人,被丢在了地上,像极了一条蛆,在地上扭动着。

见柳知府出来,颜桃识趣的站在了最后面,拉着柳云欢一起,两人虽然不矮小,可有柳长亭和颜承瑞挡在前面,柳知府和柳管家也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她们。

颜承瑞身穿一袭靛蓝色的长衫,而柳长亭则是穿着一袭白衣,两人站在一起,竟然让人产生了错觉,差点以为两人是兄弟了。

“亭儿,你怎么出去也不多带几个奴仆一起去,这要是出了事,你娘该多伤心啊。”柳知府念叨了一句,随后便看向了他身侧的颜承瑞,身姿如玉,还真的和传言中的一样,“这位是?”

柳长亭这才开口说道,“这是颜承瑞,是和我同科的进士,陛下钦点的金科状元,极其的陛下喜爱。”

柳知府打量了一圈颜承瑞,点点头,“果然是陛下看重的人,气度不凡啊。”

“咦~”柳管家借着光,瞥见了柳长亭手臂上的鲜红,“大公子你,你怎么受伤了?”

他这么一喊,柳知府也把视线挪到了柳长亭的右臂上,顿时一惊。

“亭儿,这手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们拿住了劫匪吗?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可找大夫看过了?”柳知府关切的问道。

柳长亭摇了摇头,“爹,我没事,就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用找大夫,过几日就能好了。”

“那怎么行,老爷我这就去外面请大夫去,这伤可拖不得。”柳管家说罢,便急匆匆的转身去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