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二人渐感力不从心,纵使是接到江陵代白月生传来的口令,吩咐下去,月牙堂的众人也是爱答不理,孝阳寻来了未开刃的剑,意图证明自己,可得到的却是众人暗讽。

坐在月牙堂议事厅内,孝阳和岳语海相视呆望。

“咋办?”孝阳问道。

“哥哥!我都给你说了很多遍了,反正灵羽君和白月生要咱们做的事情都做了,没必要那么认真,就在这里呆呆,祈祷他们能成事吧。”岳语海叹了口气:“哎!真是无聊。”

“嘿,你看看你,都知道无聊吧,小爷在这呆的浑身不自在,总想找点事做。”孝阳笑道:“总感觉就这样混着也不是办法,指不定灵羽君或者白月生看的不顺眼把咱卖了。”

岳语海听后只是呆呆点头:“嗯,有道理,然后呢?”

“然后……”

话没说完,只听得侧窗传来一声响动,孝阳寻声看去之际,耳边已经传来了岳语海无奈的声音:“灵羽君?曦月?还是韩笑?”

“曦月。”孝阳看着来人淡淡说道。

岳语海起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朝曦月问道:“嘛事?”

曦月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片刻,淡漠道:“狐帝有话。”

“什么话?”孝阳问道。

“狐帝说‘本尊知道你两家伙呆的皮子都痒了,放心,韩笑说了得不到月牙堂人心,他帮你们。’”曦月如是说。

这段话从曦月口中说出,二人听得面面相觑,这是他们听过曦月说的最长的话,正欲询问,却发现曦月早已没了踪影。

“又是韩笑。”岳语海回到座位上把玩着杯盖,闷闷道。

“他说知道我们不得人心,要帮我们,他打算玩出什么幺蛾子……”想着神秘兮兮的韩笑,孝阳有些郁闷。

“那就不知道喽。”岳语海伸了个懒腰,朝厅外走去:“走,和姐姐出去晒晒太阳。”

……

半月过去,这些时日除了处理些堂内日常杂事,二人皆感无味,议事厅内,岳语海一手杵着下巴一手敲弄杯盖,满脸无趣,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冲孝阳笑道:“我打听到了,哈哈,那日顶撞你,挑衅你要找你请教的人叫李大门,这名字真……”

坐在高位的孝阳早已没了几日前的端坐之相,他瘫倚着,仿佛对一切事物都索然无味,只是迎合着干笑两声。

夜幕降临,又是枯燥的一天结束,二人相视一眼,欲起身离开。

“禀……禀堂主!”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孝阳连忙坐直了身子,他干咳两声润了润嗓子:“什么事?”

“月牙堂城西分部被人砸了!”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听到此处,二人猛然来了兴致,岳语海问道:“谁干的?”

“回岳堂主的话,是曲元坊在邛城的分部干的!咱们还拼死了十几个弟兄!”

“是什么原因?”岳语海问道。

“是他们故意上门挑衅,说堂主是吃软饭的,乱骂一通,有兄弟听不下去,便打起来了!”

听到这,孝阳知道找回颜面的时候到了!他拍案而起,怒道:“召集兄弟们,走!”

……

皎月之下,月牙堂内,被召集来的众人面面相觑。

“堂主当真要去找曲元坊的麻烦?”李大门疑惑问道。

孝阳看了一眼李大门,正声说道:“曲元坊欺人太甚,主动挑事,若是不替死去兄弟讨回公道,我月牙堂何以立足?我孝阳又有何颜面再立于人前?”

看着满是认真的孝阳,李大门却说道:“以堂主之力……嗯,堂主和阁主关系应该不浅,应当将此事禀报阁主,让阁主定夺。”

孝阳听后心中暗骂:“放屁,白月生让小爷来就是和王曲元对峙的,还禀报,禀个毛禀!”

骂罢,孝阳环视众人一周,道:“看样子李大门是不愿去了,你们谁愿意和小…本堂主一块前去?”

听了这话,众人传来了小声议论:“就他那三脚猫功夫还去找王坊主的场子?”

“是啊,跟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哟。”

“若是堂主实力高强便罢了,可这……”

听着叽喳议论之声,孝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厉声道:“惘你们自诩兄弟情深!如今兄弟遇难,你们就这样不管不顾,当缩头乌龟了?”

“不是兄弟们不去,实在是堂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