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屏设置成夕平时的美照,桌面设置成这个黢黑的哭脸,这样你一解锁,效果直接拉满!”

“不愧是你,我的御用编剧!”

“你们两个混蛋!”

夕再次暴走,唤出一幅空白的画卷,趁着身旁两个玩意被终端吸引注意力,一举将两人罩在画卷下面,全部收入画中。

随后她手脚麻利掏出一根捆画的绳子,一圈一圈将画卷死死缠住,最后铆足全身力气将画卷执出。

细长的画卷犹如一发导弹,呼啸着刺破长空,消失在天际。

左乐呆怔怔看着这场闹剧告一段落,发现留在原地气喘吁吁的夕虽然造型狼狈不堪,但明显一点伤势都没有。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这些神明的恐怖实力,精神遭到的冲击远超曾经在中见过的任何描写。

仅仅余威便可以毁去一座山头的爆炸,竟然只能让这些存在形象变得狼狈一些!

鼠王注意到身旁左乐的情绪变化,他抬手准备轻抿胡须,趁机教导一番这个年轻人。

可是平日里精心打理的柔顺胡须入手,传来尽是枯燥打卷的手感,让鼠王神情一僵。

他木着脸放下手,轻轻吸了口气。

齐言,年,夕,这三人他都惹不起。

“左公子,现在你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了吗?”鼠王决定将目标放在他能招惹之人身上。

“晚辈知错了。”左乐讪讪道。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冒冒失失跑去直面齐言的危险性。

在这群神仙面前,他自诩还算精湛的武艺,只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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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在对方眼中,他与一只随处可见的源石虫并无二致。

“我说的不是这点。”鼠王摇头,“你身边肯定是跟了一名监护人的,他放任你接触齐言,想来是对齐言也有一定了解。

我说你幼稚,是你对局势的观摩和把控不足,身为司岁台的秉烛人,你对年和夕的性格特征不够了解。”

“林伯您的意思是……”

“如果是我处于你的位置,我早就已经安排夕和齐言相见。”鼠王视线扫过眼前深坑,“这样就可以避免炎国的山河遭此一劫。”

左乐一惊:“可这样夕很可能遇到危险!”

鼠王眼眸微眯,带着几分审视看着左乐:

“这不就是你们司岁台想要的吗?”

左乐:“……”

鼠王轻哼一声,教训道:“当断不断!司岁台的态度是否正确暂且不提,既然你选择为司岁台做事,就不应该被任何事情扰乱判断,所有的行动皆为这个目标而服务。

这一次,你接触夕之后发现她性格不坏,就陷入妇人之仁甚至不惜以身涉险,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我……晚辈知错。”

左乐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低着头老老实实认错。

鼠王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察觉自己被一道目光锁定。

他扭头看去,愣是被夕那张悄无声息靠近到眼前的黢黑小脸吓得胡须一抖。

“老家伙,你说这些话时,能否先留意一下话题的主人还在现场?”

夕不满的盯着鼠王,寒声道:“我可还记得,是你带着年来到灰齐山脉的。”

鼠王眼神躲闪,打死也不会承认这种事情:

“夕小姐,是年小姐带着我跑过来的!”

“很遗憾,我现在火气很大,不想听你的狡辩。”

夕再次拿出一幅空白画卷打开,准备将鼠王这些人全部收入画中,然后打包丢出去,还自己一个清净。

可她手中画卷才刚打开一截,一只白毛鲁珀的狗头就从画卷中钻出来:

“大夕瓜这些画卷竟然是相通的哎,我这是迷路到哪……哎?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