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殿下,救臣女这么多次了,不差这一回吧……”(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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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宅院小门,慕容崈破门而喊道,其面色躁红,鬓角被汗浸湿,衣衫不整,形容狼狈。
闻言,袁冬月猛扭头将脸埋入祁寒胸膛,便僵着不动罢。
慕容崈见是秦王,其怀中竟抱着一女人,惊异之余忙作揖道:“见过秦王殿下,在下失礼了。”
袁冬月感得他胸脯稍颤,原是轻叹了一口气,他笑道:“无妨。”
“殿下与在下相约酉时相见,为何──?”慕容崈话语顿住,眼神落在袁冬月身上,眯过眼打量:“敢问殿下,这位小姐是?”
袁冬月心头顿震,指间紧攥祁寒衣袍,压着声:“殿下,救臣女这么多次了,不差这一回吧……”
她又感得他胸脯轻颤几许。闷声笑过几声,他抬眸,回应道:
“路上捡的美人。”
“与慕容公子之议事暂改明日罢。”
话毕,他留一浅笑,遂抱着袁冬月转身离开,慕容崈虽不解,然心头笼着惊吓,也无心挽留,只躬身行礼道:“秦王殿下慢走。”
闻蝶只觉虚惊一场,重叹一口气,祁寒步子快,她只得赶忙小跑,随在二人身后。
祁寒将她轻放于马车内软座之上,随后向车夫吩咐道:“回府。”
袁冬月瞅着他的侧脸,脑中不自觉回想方才之情景,及残留她鼻尖的,熟悉清淡的香味。然无论怎么说,她也算活过两世,怎会容易害羞?
──虽上辈子近十年不近男色。
她调整番思绪:“方才真是太感谢殿下了。”
“无妨。”
袁冬月瘪瘪嘴──哥俩一个爱“放肆”,一个爱“无妨”。
“臣女未耽误陛下与慕容公子议事罢?”袁冬月问道。
祁寒回眸盯向她。
袁冬月一愣,细眯眼睛。
方才他说捡一美人,前来寻慕容崈却立马改换主意,现又是朝秦王府驶去。
思于此,她心头鼓点密了些许。
──传闻秦王生性浪荡,莫非上辈子他于烟柳巷纵情声色之事并非有假,他不会是看上我了……?
“本王心眼好。”
袁冬月皱眉。
──他的意思是,他乃正人君子?
祁寒瞅她仍面色呆愣,看向他那眸子里属实意味颇多。
“二小姐可瞧瞧你的腿,若本王不走,留疤事小,失血过多昏厥了,本王可没法一直抱着你。”
袁冬月闻言一惊,猛回眸看去自己的右腿,果不其然,腿腹之上被枝桠划出一道裂口来,伤口近六寸长,不浅不深,正向外淌着血。
眼神所及,她立马便感得剧烈的疼痛,心中又羞又恼又怨,不自觉撅了嘴,撇过头去。
──行吧,我说原来一直抱着我不放呢,原来是我腿受伤了。
过了稍许时候,马车稳当当停于袁府正门。
祁寒遂撇过头看向袁冬月,瞳孔微缩。
只见她双目紧闭,面唇发白,额间冒出涔涔汗珠。一路见她闷声不响,本以为并无大碍,不料竟难受至此么?
祁寒起身,本欲伸手将她抱起,顿了片刻,语气稍冷:“快进去通报。”
里间袁氏一族匆慌赶来,袁满仲排头,见了祁寒赶忙行礼:“臣见过秦王殿下──”
袁慎见此情景,抱拳作揖后忙躬身入马车,将已昏阙的袁冬月抱出,一众见了她鲜血淋漓的腿腹,皆失声惊呼,他忙朝府内赶去并声音高昂道:“传医师!──”
袁满仲满眼忧虑地望去二人渐远之身影,遂回过身面向祁寒,然已心不在焉。
梁氏,袁俞月二人位于一侧,暗暗抬眸打量祁寒。
“方于街市上,偶见二小姐不慎摔倒,腿腹被石子割伤,遂忙将二小姐送回。”他开口道。
“殿下救女之恩,臣感激不尽!”袁满仲身子躬得深,声音激动。
“无妨。”
祁寒勾了勾嘴角,眼神淡漠:“人既送回,本王便不多留。”说罢,他回身上马车。
袁满仲直过身,面部簌簌地抖,心乱如麻并未想着挽留,只躬身又道:“臣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