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了五天半,她都不知道夏桦会生出什么样的想法来了。

忽然发现她跟夏桦的沟通太少了。要想跟夏桦过一辈子,少不得要事事都跟他沟通,否则什么都不沟通,全靠猜的,活得累不说,还不利于感情的发展。

跟摸索似的,宫玉在婚姻中慢慢地找到了一点相处之道。

她是傍晚离开南山寺的,到达上阳村时,天都已经黑了。

村里稀稀拉拉地点起了油灯,偶尔有几声犬吠传来,给这宁静的村子增添了一点生气。

路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了。

宫玉一路回去都没有遇见一个人。

走到夏家的新房门口,她欲伸手去推门时,感觉心里还挺慌的。

但她决定了,今天要跟夏桦摊牌,把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他。

院门推开,院子里没有人。

这新房的院子很大,若不是耳力好的,在屋里还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厨房那边有灯光,约莫估计,家里人才吃晚饭。

宫玉瞟了一眼,也不去打扰他们,直接回自己的屋子。

屋里黑漆漆的,她随即点亮油灯。

卧室在客厅的侧面,她还没有去睡觉的准备,便在客厅中坐下。

这段时间遭遇的

事儿太多,她的头还挺疼的,坐下后便用手去揉太阳穴。

茶几上有茶壶,茶水已经凉了。

但她口渴,也不管茶水凉不凉,径直去倒茶水。

油灯的光线不太好,她的手碰到茶壶,视线才瞥见了茶壶旁边的纸条。

宫玉凝视着怔了一下,放弃茶壶,转而把那张纸条拿过来。

大概是夏桦未念过几年的缘故,许多字他认识,却是不太写得出来。

只见那字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还因写错而叉掉了许多。

看得出来,夏桦有许多内容想要表达。

但他最后只写了两句话:“玉儿,我去当兵了,抱歉。”

“当兵”二字映入眼中,宫玉的手一颤,心就剧烈地一疼。

当兵,这不是走了吗?

宫玉不敢相信地瞪大眼,逐字逐句地再看一遍,最后确定夏桦是真的留字条告诉她:他去当兵了。

呵!留字条,还学到她了吗?

宫玉忽然觉得全身发冷,冷得好像置身于北极的冰窟一般,连牙齿都跟着打颤。

她都准备好要跟夏桦全部摊牌了,可夏桦竟然走了。

千言万语都要让她硬生生地咽下去,怎的感觉那么难受呢?

好冷,冷得她

蜷缩到座椅上,双手抱着双腿,下巴抵到膝盖上。

胸中剧烈的疼痛不住地袭来,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把她的心一点一滴地剜出来一样。

可她好像还哭不出来,爱到极致,也痛到了极致,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她的感情似乎不管她选择一条什么样的道路都不顺利。

她不禁怀疑:难道是她不配拥有爱情,也不配拥有幸福吗?

手中的纸条飘飞到地上,宫玉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全身因冷而抑制不住地颤抖。

走了!

不给她说一声就走了,有样学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