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亦是被吓到了,紧张地拉着宫玉,“芋头,咱别说了。”

交就交吧!反正别人都交了。

但宫玉不以为然,斜仍然淡定如一地开口:“我没有胡说啊!我只是比较诚实而已。”

诚实得都口无遮拦了。

不过,宫玉确实知道在没有收据的情况下,摊位费和税收本来就是一个不确定的数,要是被人贪污了,根本都无从查起。

“你简直是找死。”

衙役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那衙役看宫玉实在是不服管教,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他的手一动,周围的人就大惊失色地哼声,纷纷都以为宫玉要倒大霉了。

却料,等了一会,他们都没听到响声。

定睛一看,那衙役的手腕竟然被宫玉用几根手指头嵌着,瞧着没怎么用力,那衙役却是分毫都动弹不得。

连衙役都敢动手,他们更是被宫玉的举动吓到了。

怕受到波及,好些人赶紧离远一点。

那衙役红着眼,咬牙切齿道:“放手!”

来此收取摊位费的并不只他一人,只要他一叫,其他人就会过来了。

宫玉瞥见他朝别处扫过去的眼神,不屑道:“打不过就想找人来帮忙吗?”

她还真

是看不惯这些衙役,说话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打人,要是她治服不了他,那她今天是不是就死定了?

手指无意中把在那衙役的脉搏上,她正想松手,忽然发现那衙役的脉象有问题,凝神一探查,果然如她怀疑的那样。

这举动倒不是说她关心那衙役,而是学医多年使得她习惯了去感受别人的脉象。

那衙役咬牙道:“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大牢去?”

宫玉松开他的手,“信啊!怎么不信,瞧你牛气轰轰的,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不过……”

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宫玉指了指那太阳,“一会烈日当空,温度升上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会觉得头痛,全身乏力了?”

“孙毅,发生什么事了?”其他衙役看到这边的动静,立马赶过来。

但他们到了孙毅的身边,就听孙毅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宫玉道:“你头疼严重的时候眼睛疼脸部疼甚至整个头部都疼,疼得你恨不能去撞墙,几乎以为就要熬不过去了。”

那衙役越听越震惊,对待宫玉的脸色都变了一个样。

宫玉察言观色道:“还有,要是你一不小心流鼻血的话,血是

不是止都止不住?”

那衙役吃惊得厉害,原本是要打宫玉的,看宫玉对自己的病情那么了解,一时间就忘记了要惩罚宫玉的想法。

他震惊道:“你,你怎么会全部都知道?”

宫玉嗤之以鼻道:“你去治什么头疼啊?去治鼻子,你有上颌鼻窦炎,筛窦炎和两侧鼻窦炎,再不医治,等炎症扩散到你的大脑神经上,就会完全影响你的日常生活了。”

孙毅听不懂,愣神道:“什么炎?”

宫玉再给他说一遍,然后把手中的铜钱小小的一巴掌拍在那几个衙役面前的摊位上,“摊位费在这里,给我开收据吧!”

她还是坚持要收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