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河不觉得羞愧,盯着那木盆里的鱼,找个借口道:“我不会游泳,哪敢下河去捞鱼啊?”

“那可不关我的事。”

宫玉抱着衣服又端木盆,挺不方便的。

她无奈地把木盆放到另一边去,想着要怎么把这些东西拿回家。

宋江河忽然注意到她撸起裤管的腿,白皙修长而匀称,真是少一分嫌瘦,多一分嫌胖。

有些被诱惑到了,他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喉咙莫名地干渴起来。

夏桃察觉到他的神色鬼使神差地不埋怨他,反而责怪起宫玉来。

“宫玉……”

夏桃喊了一声,怒着脸不说话,眼睛却是盯着宫玉的小腿。

“嗯?”宫玉回过头来,目睹夏桃的眼神,陡然醒悟过来,刚刚从河里出来,她只顾着跟夏桃说话,居然忘了裤腿还没放下去的事。

不过,同是女人,夏桃生什么气?

眼角余光瞥见宋江河,那厮直愣愣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真是枉费他念了一些圣贤,连“非礼勿视”都不懂。

宫玉心中一火,直言不讳地问道:“宋江河,你看什么呢?”

宋江河微微一窘,便想矢口否认。

但他陡然想起宫玉跟他家的矛盾,脸皮就

厚了起来,梗着脖子说道:“你觉得我看什么呢?你故意给我看的,难道我还能不看吗?”

“你个无耻之徒。”宫玉真是忍不住窝火。

“哼!什么无耻之徒?明明是你勾引我的……啊!”

话未说完,宫玉已是一巴掌扇上去。

宋江河的脸颊疼得发麻,他下意识地捂住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宫玉,你竟敢打我?”

宫玉鼻中一哼,“打你怎么了?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将你扔到河里去。”

想起那次被宫玉设计掉入河里的情景,宋江河不禁心虚起来。

觉得宫玉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人,他瞄了瞄自己和河水的距离,唏嘘地往后退了两步,却又死鸭子嘴硬地道:“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有本事你来。”

宫玉没把他放在眼里,将手中的衣服放到石头上,便弯腰把裤腿放下去。

宋江河还是盯着她,像是没看够一样。

宫玉起身,怒目瞥他一眼,眼中都是嫌弃。

那木盆挺大的,一只手禁锢着顶在腰部,约莫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宫玉想了想,把折叠好的衣服展开挂到自己的脖子上,便端着木盆走人。

夏桃看她一走,冷不

丁想起宋江河来喊她回去做饭的事,担心宋刘氏那泼辣的性格绕不过自己,惊得端起木盆跟在宫玉的后面走。

回去的路,有一段是相同的。

宋江河和夏桃跟在后面,夏桃担忧做饭的事,宋江河却是一直想着宫玉那木盆里的鱼。

很久没有开荤了,他馋得口水都要流了。

心中几番纠结后,宋江河用手肘碰了夏桃一下,眼神示意前面。

夏桃不懂他的意思,轻声问:“干嘛?”

宋江河又示意。

夏桃还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