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空桑茉荛与白沉好几日都未曾见过了,听说他一直在药房帮药师炼制新药,早出晚归。

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照面都打不着,她实在忍不住,总觉得白沉背着她瞒了很多事,为了一探究竟她翘了功课,偷溜跑到炼药房来找白沉。

她很少来药房,药架上全是瓶瓶罐罐,闲来无事逛着,目光被架上一个极其角落的药瓶吸引,装药的瓶子细小精致,是粉色的,很漂亮,却又像是不常用之物,所以放得很是角落。

空桑茉荛被瓶子吸引,走过去将它拿起端详,这里的药每一份上都会贴着名字和功效,唯独它没有,孤零零的隐藏在角落。

她看得正仔细,身后突然传来白沉的声音:“齐峰主跟我说你又翘了他的课,我就知道你定是溜到这来了。”

空桑茉荛吓得立马转身,缩着手将药品藏在袖下。

对上白沉的面容,空桑茉荛欣喜:“师尊!”

白沉假装不悦:“好端端的,怎么又翘课。这个月你说说你翘了多少次课了,现在我每去见一次师尊,师尊都要先骂我一顿,说我不管你!”

想当初他也是师尊引以为傲的乖弟子,现在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骂,师尊就差抄棍子打他了。

空桑茉荛嬉皮笑脸,闲散道:“我来找你啊,我已经有五天没见到你了,再说了,他们讲的那些我都会,上不上都一样。”

白沉头疼道:“那现在见到了,回去吧。”

空桑茉荛不肯:“不要,你跟我说说话。”

白沉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可能以后能跟她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也只好道:“你想说什么?”

空桑茉荛从袖中把她刚拿的那瓶药掏出来:“师尊你看,这个药没写名字,一定是药师偷懒了,或者就是他炼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药。”

白沉替她拿开:“你怎么可以乱拿药,也不管有毒没毒的。”

空桑茉荛又抢过来:“毒药在后堂,不会放在这里。就算是毒药,在药堂我难道还怕自己被毒死?”

白沉摇摇头,又想替她拿开:“这里虽然没有毒药,但是放着许多其他功效的药,它没名字又没说明,还是放回去吧。”

“哎,我就是喜欢这个瓶子。”空桑茉荛眼见他拿走,又想抢回来,结果没抢好反倒把瓶盖打开。

两道嫣红的光瞬间分别钻入空桑茉荛和白沉体内,两个人还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什么东西,这么刺鼻?”空桑茉荛边打喷嚏,边揉鼻子,嫌弃道。

白沉也受不住这刺鼻的气味,连忙将瓶盖堵住,强忍鼻尖的异样:“都叫你别乱拿了。大概是药师用来防身的药,所以做得刺鼻难闻了些。”

白沉将药瓶放回原位,带着空桑茉荛离开。

她跟着白沉叙叙坐了好一会,一直到天黑白沉将她带回落松峰,二人各自回房。

夜色正浓,睡熟的人渐渐被月影笼罩。

空桑茉荛在一片朦胧中醒来,她发现自己此刻置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茫茫一片,花团锦簇,她躺在鲜花之上,花香弥漫扑在她的鼻尖,情景美得让人恍惚。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身体觉得炙热难耐,如此美景本该让人心旷神怡,她却难受至极,一股莫名其妙的欲望席卷她身体每一处,让她难受到开始喘粗气。

体温依旧在不可抑制的高升,空桑茉荛面色变得潮红, 甚至连眼圈也泛起一股红润。

她拖着这炙热的身体茫然朝四处走,可是每挪动一步,灼灼的感觉渗入每一寸肌肤,她被这燥热折磨体无完肤。

“茉荛!”

熟悉的声音轻唤她,总算将混乱的思绪拉回一点清晰,可是看到熟悉的脸,理智下刻近乎全面崩盘。

白沉亦是难受剜着胸口,皮肤微微泛红,湿润的眼角在看到空桑茉荛那一刻荡起层层涟漪,沉重的喘息着,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克制感。

空桑茉荛像疯了一样,在见到白沉那一刻几乎朝他瞬移过去,她将人一推,瞬间两人都倒在地上。

他们倒下,带起一股风,卷起各色的花瓣漫天飞舞,仿佛下了一场花雨。

她压着白沉,不由人动弹。脑子里翻滚她那些带着强烈渴望的邪性,她试图将它们压制,可是这份渴望越压制反而越强烈。

少女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白沉体内本就难以压制的燥热此刻几乎达到高潮,喉咙里漫出一声极轻的呻吟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只知道此刻自己的思想是不干净的,他很危险。

他死死拽住那根快要被挑断的理智线,强忍着难受,提醒道:“茉荛,快走!”

空桑茉荛亦是难受至极,此刻的白沉在她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哪里会放过。

鼻息扑打在白沉耳边,似魅惑般低语:“师尊,我想,我想。”

灼热的吻落在白沉耳廓处,白沉身体一颤,理智随时要被挑断。

白沉艰难道:“茉荛,不可以,我怕,我会伤害你!”

“可是我难受,我好难受。”浓烈热气在白沉脖颈扑洒。

她将白沉抵住,口齿不清道:“师尊,我想这样,可以吗?你愿意吗?”

白沉也被药效所恼,涨红的脸上全是迷离,漂亮清澈如琉璃一般的眸子带着水光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盯着她。

“愿意吗?愿意吗?”空桑茉荛不厌其烦问了一遍又一遍。

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愿意吗?

理智渐渐在她一声声‘愿意’中沉沦,白沉仿佛被蛊惑,他张口:“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