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干净利索地回复,将已经把对话框清空的截图再次发给她,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双方都默契地没有再互发什么,林筱随意地将手机丢在一旁,头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此刻心里是一万个悔不当初,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昨天拉着孟思莹跑去了酒吧。

不对!

要怪应该怪公司里那个普信的男同事。

要不是那个人,从昨晚到刚刚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她愤愤地用手砸了砸沙发垫子。

那个男同事是一个月前刚入职的新人。

原本要给新人做培训的同事临时有事,这件事就被拜托给了她。

为了缓解新人的紧张,她特意去便利店买了一盒巧克力分发给每个人。

偏偏就是这个巧克力引来了祸端。

男同事普通又自信,咬死她当初给他巧克力,是因为对他有好感。

于是追着她不放,高调且张扬地不断示好。

林筱起初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她私下明确地拒绝了普信男同事的好意。

可她的行为在普信男同事眼里却成了欲拒还迎的勾人戏码。

昨天那个普信男同事终于没了耐心,把她拦在茶水间,强硬地让她跟他在一起。

她清楚记得,普信男同事装酷地靠在冰箱门上,眼神不善地打量着她:“林筱,我追你已经够久了吧?欲拒还迎这种事一次两次是情趣,多了就没意思了。”

听到如此出言不逊的话语,她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咖啡杯:“你什么意思?”

“当初你送我巧克力,不就是对我有意思?”

普信男同事冷哼一声,朝她靠近了一步,“我追你已经够诚心了,你再继续吊下去,我只会觉得你太装。”

茶水间本就是半开放的,同事们来来往往,听到普信男同事的发言,都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办公室的八卦之魂就此起。

普信男同事瞧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更有胡搅蛮缠的底气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肩膀,是劝说更是威胁:“我的耐心很有限,所以你最好识趣,早点履行你的女友义务。”

这话听上去极其暧昧,是在故意叫周围人误会。

气得林筱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重重地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溅起无数棕褐色的水珠。

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躲开飞溅的咖啡,就被她一脚踢回到冰箱前。

她不留余力地拍了拍镜面的冰箱门,眸子似刀人一般瞪着男同事。

“家里没有镜子,你就在这儿好好照照。”

她声音冰冷得紧,比从窗户灌入茶水间的冷风更甚,“我之前看在彼此是同事的份儿上,给足了你面子,既然你不要,就别怪我不留情。”

“你的三十年光景究竟是怎么过的?给你一块巧克力,就觉得别人对你有意思?自以为是之前,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她的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让自负的男人吃瘪又丢脸。

“我明确拒绝过你,并且将你之后找我的对话一一进行了录音,把你不断发给我的信息全部截图存了档,你现在属于职场性骚扰,如果你不终止这样的下头的行为,我不介意临近年底还找律师为你起一封律师函和诉状。”

林筱并没有在怼过普信男同事后停下,她知道这些话对这个人来说是无用的,于是进一步开始用法律保护自己。

她这一番话才明显成功怔住了普信男同事,看着身边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的样子,普信男彻底慌了,气急败坏地向同事们说她是物质女、狐狸精。

污言秽语从嘴里灌出,惹得围观同事们再也看不下去。

众人制止下普信男同事终于欺软怕硬地停了嘴,颜面扫地地离开了茶水间。

其实按照她的习惯,每每在工作或交际上受了气,她都会第一时间跑去找季珩吐一番苦水。

可普信男同事开始纠缠她的时候,季珩人刚好在海外出差,她便没有主动提及过。

后来季珩不知如何得知此事的,生气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同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