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夫人平常都和年级稍大的一辈在一起,并没有注意到左子月做了什么。

只有高月兰一直待在左子月隔壁雅间,高月兰思索一下,条理分明道,“赵府尹,这一点我有看到过,在宁慕卿和宁王殿下比马途中左子月出去过一趟。

她从小便针对慕卿,屡次三番挑衅,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而且直到现在她还想要污蔑慕卿。”

“高月兰,你这贱人,你可知道你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胡说八道的人迟早要遭报应!!”左子月高声尖叫道。

高月兰没有搭理左子月的尖叫,继续说道,“其次,她们这些人虽然没有说谎,但是却隐瞒了一部分,就因为慕卿不愿意受她们摆布反驳左子月,和她们发生了口角,她们为了让慕卿长教训,才会故意隐瞒这些,想要报复宁慕卿。”

“你……你胡说八道!!”

那几名武将眷属听到这话顿时就涨红脸,有些心虚的反驳道。

高月兰继续平静地陈述道,“左子月一来就对着宁王妃出言不逊的事情,不止是我和吴夫人,宁王殿下、广平王、广平王世子都看的非常清楚,这事儿根本无从辩驳,

但是她们却故意不说,因为她们看到两位王爷还有世子都没有说话,慕卿今日虽然在打左子月,但她并没有下死手,

当时并没有人阻拦,她要是真的想杀了左子月,左子月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根本轮不到她现在叫嚣,

说到底即使左子月处心积虑栽赃陷害,宁王妃也依然觉得应该交给京兆府尹处理,动用私刑不太妥当,才会报案。”

高月兰条理清晰的分析下,周遭一片寂静。

那几个武将眷属见自己失了面子,想要反驳,然而却又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下口。

高月兰一直没有说话,一说话便是条理清晰的反驳。

而且把前因后果的说的极其清楚,甚至她们这么做的动机都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让她们面子上面非常挂不住。

在场三个权利最高的人都看到了,她们却推脱说自己没看到。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赵府尹断案多年,在刑侦方面嗅觉十分敏锐,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赵府尹随后又问高月兰。

“我叫高月兰。”高月兰回答道,“高战是我爹。”

“原来如此,你和你爹一样心思缜密。”赵府尹夸赞一句,随后又问,“高小姐,你想替宁王妃作证左子月有通风报信的嫌疑,而宁王妃却没有想要杀左子月是么?”

“是,大人。”

然而赵府尹思索片刻之后却道,“但你现在没有办法作证。”

“为什么?”高月兰睁大眼睛,“我能够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也可以为月兰做保,她这孩子从小正直,从来不会说谎的。”吴夫人也赶忙站出来证明道。

“本官没有怀疑高小姐所说的这些话。”赵府尹沉思一下道,“只是今日军情误传的事情将高将军也牵扯进去,而且高小姐和宁王妃从小就是朋友,两方面考虑她不能当这个证人,这是大周律法。”

左子月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吴夫人问道,“月兰不可以,那我是不是可以当这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