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楚离轩没有和宁慕卿同感同知。

他可能会怀疑这个女人表面平静其实内心风起云涌,所有的平静都是装的。

但……

刚刚整个过程,楚离轩都没有感觉到宁慕卿的情绪有任何波澜。

在杀了人之后应该有的后怕、激动、恐惧,被怀疑之后的紧张、害怕。

这些情绪宁慕卿通通都没有。

楚离轩不相信一个正常人做到这样自信无波,除非宁慕卿真的没有害死苏太妃。

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这件事情原委来。

想了想,楚离轩和皇帝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愿意给宁慕卿一个机会。

对于楚离轩这个手足,皇帝历来是十分信任的,既然楚离轩觉得可能另有隐情,皇帝也愿意照他的意思处理。

于是,皇帝开口道,“来人,把侍卫和宫女全都召集起来审问!”

宁柔柔的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从前不管她和左子月说什么,都是会有人相信的,特别是楚离轩,他会无条件相信她说的。

所以,一开始宁柔柔仗着的就是,在苏太妃之死的问题上,皇帝会十分尊重楚离轩的意思。

可现在,要继续审问,就是楚离轩的意思。

难道一夜洞房之后,楚离轩竟然相信宁慕卿,开始不相信她说的话了吗?

这让宁柔柔感到不安起来。

“本王不想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楚离轩还多说了一句。

末了,楚离轩语调阴寒,夹杂着风雪,“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事关楚离轩母妃的生死,他不会轻率的断言。

生养之恩大于天。

若是因为惩治宁慕卿,而放过真正害死苏太妃的人,楚离轩可能自己后半生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宁柔柔这时候生怕楚离轩怀疑到她头上,立刻就说,“王爷英明,不如就请皇后娘娘过来,查清楚这件事情,也让慕卿妹妹无话可说!”

“陛下和王爷都在这,他们英明神武,难道还不足以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

宁慕卿立刻反驳道。

她眯起眼睛,看向左子月和宁柔柔的目光无比锐利,“或者说,这件事情是你们串通好的?一起来的辰星宫,还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商量好的想要陷害我!我看苏太妃倒像是被你们害了!”

左子月,“……!!”

宁柔柔,“……!!”

她怎么知道!!!

“陛下,宁王殿下,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对太妃娘娘有任何不轨之心!”

宁柔柔赶紧为自己澄清道。

皇帝望了一眼宁柔柔楚楚可怜的眼睛,摆摆手,“不必多解释,你的人品我相信!”

左子月见状,冲过去一把跪在皇帝和楚离轩面前,声泪俱下,“陛下,王爷,臣女冤枉啊!臣女虽然和柔柔的关系好,但完全是志趣相投,也不敢做谋害太妃娘娘的事情。”

“那你怎么解释,我人都不在辰星宫,你们却一口咬定太妃娘娘是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