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已经没什么可以和顾时宴做交易的筹码了。

如果有,她想,那就只有她的身体了。

可这幅他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恐怕早已经没有新意。

所以,她才学了几个新姿势。

顾时宴被吻住的那一刻,只嗅到钟意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那股香味,不停的冲击着他的神经,将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搅得乱七八糟。

钟意的舌头很灵活,探进去,抽走了顾时宴所有的呼吸。

她的手覆上他的胸膛,撩着、逗着。

没两下,顾时宴就昂首了。

他的衬衣被她乱七八糟的扯开,露出几块坚实的腹肌。

钟意的手往下探,正要探上顾时宴炙热的某一处时,却忽然被他一把抱过,然后反客为主的压住了她的唇和舌。

他更疯狂,撕了她的睡衣、睡裤,致使她整个身躯都暴露出来。

橙色的暧昧光线下,两具身体,在沙发上密不透风的纠缠。

顾时宴快要到最后一步时,钟意忽然从桌子上摸来了一个套,递到他眼前说:“先戴这个。”

顾时宴早已经等不及,被她这样一打断,眸子阴了阴。

他半天没动,只是注视着身子下动情到红了双颊的钟意。

她眼睛湿漉漉的,明显失去了从前的那份热情和期盼。

见他不动,钟意才说:“顾时宴,你总不想让我生个孩子出来威胁你吧?”

这话一出口,顾时宴就顺势一把夺过套子,撕了袋子后,熟练的往上套。

钟意看他连犹豫都不犹豫的样子,心里还是被刺到了。

如果今晚躺在她身下的人是韩冰洁,他会不会说不一样的话?

套好了,就强势的要往进送。

钟意却忽然拦住了顾时宴的手,她抬头看他:“我说的条件,你能答应我吗?”

顾时宴有些不悦,但还是皱着眉心问:“什么条件?你先说。”

钟意却不肯先说:“你先答应我。”

顾时宴已然失了兴致,将钟意的身体往旁边一推说:“你爱说不说。”

话落,就直接把套子摘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刚刚所有的暧昧,全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顾时宴不动声色起身,连衣服也没穿,就轻车熟路往浴室走。

钟意却急忙坐起来喊他:“顾时宴。”

顾时宴一步也不做停留,直接往浴室走。

钟意下了沙发追过去,却还是被挡在浴室外。

她就站在门外,一直等着。

水声响起后,钟意好像还听到了另外的声音。

以她多年和顾时宴的不正当关系来看。

她明白,那是顾时宴在自我自足。

好久,他才终于结束出来。

钟意赤着身子,伸手拦在了顾时宴面前:“我们谈谈吧,好不好?”

语气近乎哀求。

钟意拿身体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可能,实属太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