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行虽然也全身湿透,接连两次的摔下水狼狈不堪,就连脸色都一片难堪。

可她心底却难得舒爽。

她这种办法完全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她一点也不在乎。

只要能让戴星礼出丑狼狈,她就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

你看,这次不就是吗?

……

戴星礼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是被靳斯言打横抱起,送进了帐棚中。

他人则是站在外面当了个守门人:“把衣服换下,湿的扔给我。”

这次戴星礼难得没有多说什么。

她安安静静的翻出第一天出门穿的衣服,利落换下,把湿透的迷彩服递给了靳斯言。

“我没事了,你衣服也湿了,回去换吧。”

外面的靳斯言沉沉的嗯了声,便拎着她那身湿透的迷彩服离开了。

戴星礼眯着眼眸,抓过一旁的小水壶,喝了几口水。

宋锦行此行自然是故意为之,如果真是蛇,她可就不是那般表现了。

自损八百这一招倒还真用的好,让她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小动作不断。

可戴星礼知道,更大的招数还在后面,只是宋锦行还再找机会。

可惜那天在树下,宋锦行和南安泽之间的对话没有说完,不然戴星礼就能更好的

做出准备。

现在就算想去听,也没那个机会了。

戴星礼本来以为靳斯言送完自己再去换衣服,就不会再回来,没想到不一会儿,这人又走了回来,还毫不避嫌的一把掀开了她的帐帘,径直弯腰钻了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

“脚腕不要了?”靳斯言在她身旁坐下,手中赫然拿着一管药。

戴星礼探头一看,是活血化瘀的。

她这边刚看一眼,下一秒药就被靳斯言拿到了另一边,对方嗤笑一声:“让你看了?”

“你都拿来了,我为什么不能看?”戴星礼也啧了声。

靳斯言瞥了她一眼,像故意气她般,语调极为欠扁的说:“就不让你看。”

但说着话,手却没闲着。

直接把药打开,挤在了自己的掌心,他一边搓着掌心让药发热,一边撩起眼皮看向戴星礼:“脚呢?伸过来,裤腿挽上。”

“哦。”

戴星礼哼了声,难得没跟他叫劲,乖乖的把受伤的脚伸了过去。

其实刚才换衣服时都不怎么疼了,但这会儿冷不丁的一动,那种钻心的疼又冒了出来。

戴星礼当场‘嘶’了声,吸了一大口凉气,额头上立即冒出了一堆细密冷汗。

“娇生惯养,”然而就算这样,靳

斯言也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她的时候,懒懒散散又一声嗤笑,动作更是半点不客气的直接往她脚腕上抓!

“诶,喂……疼啊靳斯言!”

他治疗别人脚崴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戴星礼刹那疼的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靳斯言却温热掌心一边把药揉上,一边技巧的去摸她的脚踝,半响出声道:“没伤到骨头,这两天你就休息。药抹着。”

这话说完,下一秒药就径直朝着戴星礼飞去。

她手忙脚乱赶紧抓住:“你怎会带这个?给我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