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林跟着张举人派来的人,一块去了张家的大院,发现院子里乱糟糟的,而土匪已经离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只是里面有人哭、有人喊,有人骂,反正有点乱。王梓林看到这个情景,大概猜到了原因:应该是土匪把张家给抢了一遍。

这时候,张举人出来了,他非常恼火,大声喊道:“哭什么!喊什么!又没死人,有啥好喊叫的!”。

一会儿有个穿长衫的人过来了,在张举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报告老爷,经过统计,七姨太和九姨太被土匪带走了,还有白银被抢走1000余两,”。

张举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还有其他损失吗?”。

那个穿长衫的中年人回到:“还有30斤食盐被抢走,几把好的大刀、衣服、绸缎都被抢走了,”。

张举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把所有损失都按两倍统计,汇报给邠州知州,咱们现在只能报官了,”。

那个穿长衫的人正准备离开,张举人又说道:“你具体统计一下,至于两个姨太太就不用统计了,”。

“是,老爷,”穿长衫的人说完话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张举人才看见王梓林,他非常恼火,大声质问道:“刘青树,你这是什么破东西,在表演的时候非常厉害,真正使用的时候,没有一点作用!”。

王梓林心里生气,但也不敢发火,只好回答:“回老爷,这个棍棒只是我捡到的,功能是我只琢磨出来一点,其他方法还不太清楚,”。

张举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拿回去继续琢磨吧,分析一下失灵的原因吧,如果找不到原因,这里的所有损失都由你来赔偿!”。

这话把王梓林吓一跳,别说赔偿他所有损失了,自己现在连一两银子也没有,听说清朝中期1000两银子,就能买10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呢。

并且还有食盐、绸缎、衣服,这些在清朝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自己一分钱没有拿什么赔他呢。

不过王梓林也不害怕,要是逼急了,自己直接隐身,让这个老东西找不见自己,如果把自己几个弟弟、妻子抓起来的话,那晚上潜入张家大院,直接把这个老家伙给弄死,也算为民除害了。

这时候,天也亮了,王梓林拿着自己的电棍回家了,很明显张举人把电棍一直存放着,时间长了,电量非常微弱,肯定没有一点作为了。

到家后,刘氏早就从那破柜子里钻了出来,或许是天亮了,刘氏胆子大点了,也不害怕了。

“青树,你去哪里了啊,我一直在担心你啊,”刘氏拉着王梓林说道。

“嘿嘿,没事,我被张举人喊去,问损失这么多东西怎么报官,”。

“哎呀,青树,你为什么一直逗人家呢,张举人手下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问你呢,”刘氏娇嗔道。

接着,刘氏拉着王梓林到屋子里吃早饭,还是几个很小的咸萝卜和几个馒头。

虽然这里的生活没法和原来的世界里比,但这就是古代,老百姓能吃饱肚子,不挨饿、不受冻就不错了。

刘氏告诉他:“张举人家被土匪抢过几次了,不过听说损失都不算大,他也不敢报官,怕以后结下梁子,”。

“嗯,玉娘,我刚才在张举人家的院子里听说了,损失了1000两白银,两个姨太太,还有食盐、绸缎、衣服,”。

“啊,竟然损失这么多啊,”。

“是啊,我听那个穿长衫的中年人给张举人汇报的,”。

刘氏好像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又问道:“青树,你没听说是哪两个姨太太被土匪抢走了?”。

“听说是七姨太和九姨太,”。

“咯咯,张举人那老家伙真是人老心不老啊,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还娶这么年轻的姨太太,不累死他才怪呢,”刘氏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梓林感觉很有趣,就问刘氏:“那两个姨太太都多大年龄啊?”。

刘氏用手捂着嘴笑了,然后告诉他:“九姨太是去年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听说才1岁,那个七姨太今年估计也就20来岁,比张举人的儿子小多了,”。

王梓林听了后,有点感慨:看来每个朝代都一样啊,如果没钱没势的话,温饱都很困难。而有钱有势的人,即使个老头子也能娶十几岁的小姑娘当老婆。

吃完饭,他就去自己的屋子里把电棍充上电,防止后面能够用到。

这一段时间,王梓林感觉自己对科举考试的内容有了一些了解。

童生有资格考秀才,叫做院试,在州府或者省府的院考试,由省里面的学政亲自主考,地方的学官辅助,当然还有好多普通工作人员打下手。

他现在基本上把四五经里面内容都背下来了,但是以前老师说过的“八股”,但不知道是那些内容,还有什么策论、诗赋,这些自己一点都不懂。

到了明年二月份就要到州府去考试了,现在心里还没有一点底。

再说,张举人骑着马,带了几个随从去了邠州的衙门,那些衙役一看是张举人,赶快上前打招呼。

张大人也客气了一下,那些衙役里面有人赶紧去给知州大人通报了。

这些衙役也是看人的,张举人穿的衣服也阔气,即使下属也是衣着干净鲜艳,再加上有的衙役见过张举人,他们根本不敢怠慢,更别说收小费了。

一会儿,有人喊着让张举人进去,张举人就直接进去了,虽然张举人中过武举,也当过把总,属于七品官。

但邠州的知州是进士,又是官,地位肯定比张举人高的多。

进去后,邠州的知州客气了一番,两个人互相行礼坐下。

张举人就把自己家里被白莲教土匪抢了的事,添盐加醋地说了一遍,然后差点哭了,并且说道:“要不起老夫从小学武,这次或许小命都难保啊,”。

邠州知州安慰了一下他,然后笑着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庆阳知府龚景瀚这次下决心要消灭白莲恶匪,争取让大家过上安稳的好日子,”。

张举人很熟悉龚景瀚,嘉庆元年时任邠州知州。自己当时是长武县把总,当时对白巾匪军抵抗不力,被当时的龚景瀚破口大骂,一直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