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桉!冷静……”涔池喊了一遍又一遍。

周青桉双目通红,手上沾上肮脏的血迹。

她的呼唤,终于让他的意识回拢,缓缓停下动作。

涔池头发乱糟糟,也顾不上这么多,凑上前去看周青桉的情况。

周青桉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的情绪,片刻间,滔天的杀气如海潮般落下。

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样,没有人会喜欢嗜血的野兽。

“你没事吧,我看看……”涔池还没碰到他的手,周青桉就迅速避开,起身,站到廖总身前。

涔池担心他再度失控,也跟着过去。

廖总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脸上糊满血迹,意识涣散,喃喃着“别打我”。

“打人啦!打人啦!”

包厢外人头攒动,警察赶来,廖总被送去医院,其余涉事人员全部被带去派出所。

……

“协商?不可能,我不缺那点钱,我要他牢底坐穿!”

派出所联系了廖总的未婚妻袁女士,她提着手提包,打扮贵气,还带着公司的法务。

“呵,也不看看你男人是什么烂人,要不是这位先生赶到,今天该牢底坐穿的就是他!”江澄刚经历完大场面,心有余悸,可还是站出来和这个女人对战。

“都是你们这些贱蹄子勾引他,打扮这么花枝招展,还装什么清高。”

江澄气得就要和她打起来,被一旁的警察拦住。

涔池坐到周青桉身边,“抱歉,连累你了,我让人过来处理了。”

周青桉这会儿情绪稳定许多,“不必说连累,我们是夫妻,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他的手上血迹干涸,乌黑黑一片,涔池从包里拿出湿巾准备给他擦干净。

“脏,我自己来。”

周青桉拿过湿巾,一点点擦净,还剩几张湿巾,又拉起涔池的手,给她也擦了一遍。

“请问周先生、涔小姐在何处?我是他们的委托律师。”派出所进来一位精英扮相,西装板正,手持黑皮公包的男人。

“嗯?这不是我叫的人。”涔池拿起手机准备问问刚联系的朋友。

“是我朋友。”周青桉说,“他会处理好一切。”

“何律师?你怎么在这?”

袁女士没想到在这儿遇着京城赫赫有名的何大律师。

前段时间公司有个棘手的案子,一直找不到敢接手的律师,廖总通过各种渠道人脉想联系他,都没任何结果。

这个层次的律师,不是有多少钱就能请到的。

何律师礼貌点头,没说其他,绕过她走到周青桉和涔池面前。

周青桉给了他一个眼神,“何律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何律师外表非常冷静专业,实则心里万马奔腾。

这狗逼大晚上把他从京城喊来海城,就为了这小小的民事案件,要不是看在从小到大的发小情以及大佬雄厚的财力,他肯定不会亲自出山。

他点点头,转身去办手续前不经意观察周青桉身边的女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周青桉栽这么深?

何律师效率很高,没一会儿手续就办妥了,周青桉拉着涔池的手走出派出所,袁女士连忙拦住了去路,“你们警察怎么办案的!就这么放人走!”

“女士,不建议你在派出所闹。”何律师冷漠说道。

警察也上前来把她拉开,“他们办好手续当然可以走。”

“我不同意协商,他们怎么能走!”

警察对她无理取闹的泼妇行为感到不耐烦,“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他们是正当防卫。”

“什么狗屁证据,我不信,拿出来看看!”

涔池松开周青桉的手,走到她的面前,10的个子加上恨天高高出她将近一个头。

“廖总在我的酒里下药了,警察已经将酒液提取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