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下药的那杯被涔池砸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检验结果呢?没有结果我们可不认账!”

周青桉站到涔池身边,哪怕衣服变皱变乱,身上凌人的气势依旧不减,“何律师,把证据给她。”

何律师非常识相,该出场时就出场,不该出场的时候就安静做个背景板,此时正是他的戏份。

“这是检验报告,江女士还为我们提供了相关音频证据,这些都能证明廖先生意图不轨,涔女士属正当防卫,周先生是见义勇为,无须承担任何责任,反而我方有权向廖先生追究法律责任。”

袁女士被何律师镇住了,已经忘了要去翻看检验报告,开始斟酌他的一字一句。

何律师的威名她都听说过,几乎是战无败绩,若是他来打这场官司,那廖总必输无疑。

“走吧。”周青桉拉上涔池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无言,涔池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好,但琢磨不透是怎么回事,几次不经意想松手又被他攥住。

到家后,周青桉给她收拾好睡衣,将她推进浴室。

涔池洗澡的时候,还在揣摩他的心思。

男人心,海底针。

涔池这朵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母单花,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摆摆手,也许明天他心情就好起来了。

洗完澡出来,周青桉刚好从隔壁间进来。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精壮有力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肌肉紧致结实,人鱼线完美流畅,没入黑色裤子里。

涔池双颊升温,立马垂下脑袋擦头发,脑海里不自觉播放着某些十八禁的画面。

周青桉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拿起床边放好的黑色短袖套上身,完美身材藏了起来。

“真小气。”涔池在心里嘀咕一句。

涔池用毛巾包住头发,并没有要吹的打算,周青桉回了几条信息后,无奈叹了口气,挪到她身旁,插上风筒,给她吹头发。

涔池回复着工作室的消息,距离初赛交产品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产品面料仍未解决,廖总的线断了,海城没有别家面料商能达到她的要求。

想着想着,吹风筒的风停了,室内彻底安静下来。

“你是怎么认识何律师的?他好像是京城很厉害的律师。”涔池问。

照理说,周青桉这个阶级很难接触到精英阶级,又如何让别人为自己办事。

周青桉有些气,她非但没看出自己生了一晚上气,跟个没事人似的,一开口问的就是别的男人。

他心里又堵着一口气,也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干脆忽略这个问题,放好东西就躺在床上。

涔池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关了灯,准备到隔壁房间凑合一晚。

刚起身,还没迈出几步,整个人就被他拉住,倒在床上。

周青桉压在她身上,让涔池动弹不得。

“你干嘛?”

涔池觉得空气稀薄,快要喘不过气来,挣扎出一个空间。

“你没看出来我生气了吗?!”

周青桉忍了一晚上的气终于爆发。

“看出来了,你又不理我,我能怎么办。”涔池摆烂到底。

“你!你明知道那个姓廖的对你图谋不轨,还敢一个人对付他,你把我当作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