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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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应了一声，补充道：“我叫余声然。”
然后学着他的动作，指了指刚加上时，许兆年甩给他的备注：“你呢？小……年糕。”
他看着许兆年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坐下，把他才喝了一口的，最爱的橙汁一饮而尽，然后又颤颤巍巍地点头：
“好，然……余声然，好名字……”
余声然有点不高兴，他觉得许兆年好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喝了他的橙汁，莫名其妙点评他的名字，莫名其妙不回答他的问题。
余声然身体微微前倾，离许兆年近了一点，托着腮问他：
“年糕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在发呆吗？”
浓郁的橙子香钻进许兆年的鼻腔，他轻舔了下嘴角，此刻他们身上有着相同的气味。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跟余声然对视，目光不自主地向下，看到他因前倾的露出的，大片的，白晃晃的脖颈和锁骨。
许兆年移开眼，不动声色的往后靠了靠：“别别，叫我许兆年就行了。”
余声然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尽管他已经没了聊下去的**，但还是礼貌地开口：
“你比照片上还要帅呢。”
许兆年微笑着点头。
诶，不对。许兆年的表情垮了一下，有点震惊地问：“你你见过我照片？”
余声然又点点头，也有点震惊地问他：“你没看过我的吗？”
许兆年还没说话，手机就有信息传来，他如临救星般打开微信。
【妈：你都快25了，也没看你谈个女朋友，给你找的相亲对象你全鸽了。】
【X：。】
【妈：妈这不是怀疑你喜欢……】
【X：？】
【妈：小年，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妈能理解，你爸那边我会尽力帮你说的。】
【妈：小余人很好，长得白白净净的，你可别欺负人家，好好聊。】
【X：……】
许兆年心如死灰，他关上手机回答余声然：“没，我以为你是女的。”
哪有人会思考自己的相亲对象是男是女啊喂？！
余声然明白了，他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许兆年斟酌了下用词，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是……”
他“你”了半天也没问出啥，余声然好心地帮他说了出来：“我是同志。”
他看着许兆年一会尴尬地摸摸鼻子，一会掂掂喝空了的杯子，拧着眉毛，好半天才“哦”了一声，尾音拖得长长的，装出一副明白的样子点点头。
相顾无言。
余声然开始无意识地扣着右手的拇指，垂眼看着面前的玻璃杯子。杯壁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颜色，像极了彩虹的光芒。
许兆年搓了下手，看着沉默的余声然莫名有点口干舌燥。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举起杯子：“这这这，我刚喝得是你的橙汁？”
“……”
余声然温墩地“嗯”了一声。
许兆年摊在凳子上，本来男人之间用对方的东西没什么吧，可他是……
许兆年摇摇脑袋：
“不好意思啊，我刚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服务员，再来两杯橙汁！”他喊得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