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不可遏制的涌出来。

怎么办啊,我的爷爷奶奶?

她自己的那句“以重量衡量我,我的灵魂远不止21克”听起来倒像傻逼一样的话。

她后悔。

如果没有踏进那条巷子,没有签署那个合同该多好啊。

“我不要去死啊!”

姜贝子眼泪飚出来,崩溃着哭喊,

“我死了我爷爷奶奶怎么办啊。”

此时她半个身体没入镜子里,镜子因为她的到来周围泛起来一圈圈水状的波纹,她紧紧扒住镜子边框,像条八爪鱼一般死死缠上去,而鹿川年则趁着她缠住的功夫一把将她拽出来,深吸一口气,直接将那块镜子从上到下彻底劈开,那面镜子只是短促的在空中定格了一瞬,后面就“哗啦”一声化作漫天碎片飚落了下来,看着碎落一地的镜子,珍珠现出原形疯癫的尖叫,

自己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最后就这样功亏一篑了?

满腔的怨恨使得一贯本身就不算正常的珍珠彻底沦入恶鬼道,

她头发极速生长,将那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缕缕青丝在这时都化成锋利的、足以杀死人的利刃,她尖叫着朝鹿川年扑过来,艳丽的喜服像是一团不灭的火舌,疯狂的想把世间一切都卷进去,鹿川年冷着脸抽出剑,眉眼间满是戾气,他随手扯出一张黄纸甩出去,符纸在空中烧,鹿川年的剑刃顶着那张烧着的符纸直直向着珍珠劈过去。

珍珠头发像是有意识,将鹿川年的剑全部包裹住,火符并不能抵挡住过于强大的攻击,它烧不断层层叠叠的青丝,而剑也挣脱不开,完全被禁锢着行动,

但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并没有超出鹿川年的设想,

他干脆果断的将剑扔下,脚虚虚点在剑上,就着剑一步跨了过去,他在腰间抽出匕首将手掌划开,大无畏泼洒出去,青丝均忌惮他的血,有避无可避的当场被烧成了灰,随后的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他的匕首几乎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手起刀落间,珍珠的元气已经伤了大半,他闪现在珍珠面前,仅是轻蔑一笑,接着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将她从空中摁了下去,往地面上狠狠一摔,

他语气狠厉,

“要杀了她吗?”

可珍珠在他身下只是不停的笑,猖狂的大笑,

“你们都去死吧!都去死啊!”

挣扎片刻又没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了。

姜贝子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一阵风吹过来,满场都是烧的味道。

影蜃停下摇晃的骰盅,对着沈榆阴森一笑,

“既然他睡着了,那就你来猜这是什么数字吧。”

沈榆心里有些恼火,

“你对他做了什么?”

影蜃一脸无辜,

“不过是叫他睡一会儿罢了,怎么了呢?”

又猛拍一下桌子,声音粗犷,

“你是猜还是不猜!不猜的话……你们就都留在这里陪我吧!”

影蜃步步紧逼,

“猜!”

沈榆蹙下眉头,看着面前的影蜃,心里还挂着外面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姜贝子,手腕翻转间,一团焰火状的灵气就在他手掌中微微盛放,

“吵死了。”

迟宥悠悠转醒,手轻搭在沈榆手上,沈榆立刻消了那团灵气,

“你欺负他做什么?”

影蜃满脸写着惶恐,他下意识退了一步,椅子在后面被他带的直接躺翻,他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怎么?”

迟宥打了个呵欠,

“不好意思啊,这几天”

悠悠吐出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