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川目光紧紧盯着卷轴,脸色越发难看:“县主是在威胁本官?”

“哟,你看出来了啊,还算不笨!对啊,我就是我威胁你怎么了?”

顾镜黎秀眉微微一挑,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铁板啦~

萧鹤川:“……”

他的脸都绿了:“县主想要怎样?”

“道歉!另外这件事必须交给我的人来接手!否则你就洗脱不了你娘亲的冤案!你也不想让你娘,黄泉之下无法昭雪吧!”

顾镜黎就是要让他下次见到她,收起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少打自己的算盘,真当她是软包子随便拿捏呢!

时隔多年,萧鹤川再次体会到了这种不得不低头的感觉,他倒是不恨,只怪自己太轻敌了。

他不得不低下头去:“县主,抱歉,我按照您说的做。”

他憋屈,太憋屈了!但是为了自己亲娘的清白,不得不低头!

顾镜黎瞥了他一眼将卷轴揣入了怀中:“宋家尚有一子,却是戴罪之身,今日之功,请萧大人记在令弟身上,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萧鹤川望着顾镜黎手中的卷轴,眼神冷了几分:“县主有这般的身手,嫁给长平王世子着实可惜,你若是想逃婚,我可以帮你。”

“大人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我走了,后会无期!”

顾镜黎翻身上马,带着那个鬼,打马而去,她可不喜欢和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腹黑货共事!

这个萧鹤川不仅腹黑,还挺能装,还想掺和她的婚事,他如今连世子和都御史是一个人都不知道呢!

相比起来,她还是喜欢君璟承多点,君璟承虽然戏精,但是对她其实还不错,当然了,那根五颜六色让人e的糖葫芦,她也会记上一笔!

今天回去就给他带了一个大惊喜,希望他喜欢。

想着这里,顾镜黎勾起了嘴角。

马蹄溅起飞雪,她的身影越发朦胧了几分,萧鹤川坐到马车上,缓缓放下了帘子:“我们也去都察院。”

“是!”

顾镜黎以最快地速度飞奔回了都察院。

李贺仍然守在门口,一看到顾镜黎便迎了上去:“顾提司。”

“大人在哪儿?”顾镜黎将马儿的缰绳塞在了李贺的手中。

“大人他们应该是在地牢……”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镜黎便赶紧带着她的小可爱,一起进去。

一到地牢的门口,顾镜黎忽然停下了步伐,她摊开手心,手心里面一团黑气。

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去,吓唬吓唬他。”

透过指尖的缝隙,顾镜黎仍可看见君璟承坐在长案后面,奋笔疾,不知道写着什么东西。

只是他好好的办公场所不待,非要呆在阴暗无比的地牢里,还要闻着血腥味和别的气味,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那团黑气已经没了在庄子里面的时候的嚣张了,它缩在顾镜黎的手心里摇了摇头:“我不敢。”

顾镜黎:“?”

“你是鬼,你能有什么不敢的!”

“他,他杀了太多人,戾气太重,鬼见愁。”

顾镜黎沉默了,真,鬼见愁。

顾镜黎指着那团黑气:“你连我都敢吓唬了,你居然不敢吓唬他?你不去,我就收拾你,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那鬼:“……”

他忽然觉得,这年头当鬼也不容易。

“待会儿,记得看我脸色行事。”

迫于顾镜黎的淫威,鬼不得不从那小小的门缝溜了进去。

顾镜黎干脆一脚踹在了门上,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大人!我回来了……”

君璟承瞳孔微微一缩,慌乱地将自己面前的东西收入了柜子里面。

宣纸上,隐隐约约映出了“婚”二字。

顾镜黎只顾着观察君璟承体内飞起来的魂魄,少的那一魄是那恐惧一魄。

难怪!

难怪他如此大胆!

前脚演病入膏肓的世子,后脚演鬼见愁!

难怪他胆子如此之大,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惧!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