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宋渊写到:此事,可大可小,望王爷教导好子孙后人,莫要横生事端。

长平王看完信件,浑身都在颤抖。

他坐到了椅子上,冷着眼眸说道:“打,打死这个孽障!”

差一点,整个长平王府就万劫不复了。

王妃一怔,夺过了长平王手中的信件,看完之后,心惊肉跳,默默后退了一步:“你疯了?你杀永宁县主做什么?劫走税银,引诱宋渊做什么?宋渊是什么人?你惹上他,整个王府都要脱一层皮!”

君元策懵了:“母亲,儿子没有,儿子只是想和县主开个玩笑,吓一下她,什么税银,什么都察院?儿子怎么敢?!”

啪!

王妃抬手便是一巴掌,护甲刮过了君元策的脸颊,留下了长长的血迹,她摇了摇头,站到了长平王的旁边,别过脸去,不看君元策。

宋早露举起了板子,又重重落了下去。

啪!

“啊!”

君元策尖叫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仰着头说道:“我只是想吓一下永宁县主!我没有夺走税银!我怎么敢……”

啪!

第五板子落下的时候,君元策直接昏死了过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屋中的人谁也没说话,静静看着宋早露打完了二十大板。

王妃才命人将昏迷不醒的君元策带下去,她几次回头看向了君璟承,可到最后,只说了一声:“承儿,我和你父王会好好教育他的,你好些养着,不要伤了身子。”

君璟承轻轻点了点头,垂眸不再说话。

君璟承垂着眼眸,那眼中的凉意藏在了长长的睫毛下方。

君元策自始至终不承认陷阱和税银的事情,那此事背后主使必然另有其人,只怕是冲着顾镜黎去的!

那她一个人在顾家,十分危险,只有早日来到他身边,有他照应更安全!

君璟承捂着唇瓣咳嗽了好几声,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抬眸看向了长平王:“父王,此事,我们王府欠宋渊一个人人情不说,想必永宁县主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儿子想入宫求一道赐婚的圣旨,安抚永宁县主,另外由您开口,褒奖宋渊和都察院,平息众怒。”

长平王垂着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承儿说的有道理,就照着你说的办。”

都察院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宋渊更是个狠人。

他们长平王府被抓住了把柄,简直如同惊涛骇浪中的浮舟,一不小心万劫不复,此番确实需要如同君璟承说的这般,褒奖感谢,安抚人心才行。

想着,长平王疑惑地开口:“只是,宋渊是个狠辣的人,这次怎么会放过长平王府?”

君璟承垂头思量了一会儿,自然不肯将他的马甲暴露,只好说:“儿子觉得,永宁县主乃是都察院的人,只怕她心地善良,知道了真相,放了元策一条生路。”

话是这样说,但君璟承可以想象,顾镜黎若是知道真相,下一个倒霉蛋就是君元策。

长平王沉默了一下,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的了,他说道:“是啊,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等到天气好些,本王陪你一起入宫请旨。”

“是,多谢父王。”君璟承望着望着窗外茫茫大雪,眉宇间透着几分凉意,柔弱的面容之上,镶嵌着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

他知道顾镜黎想要什么,他愿意给她!

不管她是喜欢他都御史的身份,还是世子名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欢他这个人就足够了!

此时,顾镜黎正溜达在热闹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