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本家的几十个亲戚是过来谈生意的,陈玉怀只是在城区里给他们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他在城区租住的院子不是谁都能去那里住的,山东本家的几十个生意人也明白这个道理。

陈玉怀今年收购了680多斤高品质蟾酥饼,这些蟾酥饼已经被他放到了城区租住的宅子里。

他只带了一些样品来到旅馆房间,陈玉数他们钻孔把蟾酥粉末弄到水里观察,还用一种化学粉末放进去看颜色反应。

这些看货验货的流程明显越来越规范,蟾酥饼样品检验合格以后,最后到了交易环节又出现了变故。

陈玉数这个老生意人又弄出了幺蛾子,他代表山东老家所有做生意的族人故意压价,他们要求蟾酥饼按照每斤200元的价格收购。

因为他们已经了解到,陈玉怀是按照100元每斤价格收购的这批蟾酥,他中间赚取的差价太多了。

两年来蟾酥生意的利润都被陈玉怀赚了大头,陈玉数他们这些上游生意人很是不甘心。

陈玉怀就是咬死330元钱一斤的蟾酥价格就是不松口,他也直接点出陈玉数大哥他们今年的外贸价格是30元钱一斤。

陈玉数大哥就是过来就取货回家就卖,蟾酥饼一斤也能赚100元钱也该知足了,陈玉怀可是要压货五个多月的时间,风险明显高于陈玉数大哥他们。

双方就因为交易价格问题唇枪舌战的交涉很久,陈玉怀稳坐钓鱼台一点都不着急。现在六个县域所有蟾酥都在他手里,不怕陈玉数他们不就范。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陈玉怀取得绝对胜利,但是,他感觉陈玉数他们的眼神背后藏着阴谋的气息。

前世记忆里,就是明年陈玉数他们就甩开他单干,这些变故都在陈玉怀未来计划之中。

今年秋天以后,陈玉怀主要精力就是盯住蟾酥收购,小幅度价格战也要用策略打起来,而且要早点就布局周围蟾酥市场。

程老爷子的那个搅混水的策略也要用起来,周围六个县域的蟾酥价格必须要先搞乱起来,以后,不管谁过来也收不到固定价格的蟾酥饼。

今年做成功这笔生意,陈玉怀收到差不多有二十三万元货款,他又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三万元凑够二十六万元,这些钱是给师父李再准备的。

正月十三去师父家看望的时候,师父就偷偷跟他说:“玉怀,今年暑假之前你给我二十六万元钱,这笔钱是我给重孙女准备去欧洲留学的费用。”

第二天一早,陈玉怀和郭老爷子说了一声,又交代程小强卖鱼时多听郭老爷子的指挥,他载着粮油白酒罐头等一堆生活用品,骑着自行车急忙赶往师父家里。

师父李再家里陈玉怀不断的往屋子里搬着物资,师父一边清点着钱数一边和陈玉怀聊天,师父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断过。

随后,他又给师父和徐老头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席间又和两位老人山南海北的聊起来。

陈玉怀也把自己最近的生意和生活分享给两位老人,听着两位老人对他的谆谆教导不断点头。

他又想起老爸那副关心时不断唠叨的模样,心里莫名感觉到暖呼呼的很感动。

吃完午饭,从师父和徐老头的一声声嘱咐下离开,他存好自行车从国道上坐车去了临县,王延江二哥的电热毯厂是第一站目的地。

大哥唐大江的木器家具厂也要过去看看,这一天忙忙碌碌的在走亲戚看买卖中度过,今天这次出行的成果他还算是非常满意的。

接下来,又是正常做生意和日常过生活,三月底七哥的腿伤也完全康复了,开始组织生产队全员给稻田插秧干活。

干完村里农活的七哥,正在收拾马车等着到京城送沙子赚钱,陈玉怀也开始收购黄鳝和甲鱼准备进京城做生意。

他这边去水捕鱼送大鱼的生意暂时停止,现在,西街自由市场就可以给饭店送货,飞机场食堂那边,有附近的河鱼代替大鲤鱼和大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