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谢安见了鬼般看向黎落落,紧接着,就又听到她说——

“其实不用什么法子,真相,线索,全都在丁廉的身上!”

都察院徐永飞的脸色一变。

她要干什么?

黎落落扭头,对着镇南王道,“王爷,我需要仵作所用的工具!”

“楚歌,去。”

君无宴应允,换了个姿势,望着堂中女扮男装的佳人,眼神是不加以掩饰的欣赏。

君砚尘的拳头一紧。

该死,又晚了他一步!

楚歌将一个羊皮包呈在了黎落落的面前,冰冷诡异的用具也一下让众人反应了过来,黎落落,这是要当场验尸……

他们的心中一惧,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疯了吧?

这里可是公堂?

这县主是女子吗?

这般的大胆?

而且这县主,真的会验尸吗?

“镇南王,这不妥吧?”

徐永飞上前一步,蹙眉道,“丁廉的尸身已经被仵作检验过了,没有问题,且还要完整的带回京中交给大理寺!”

君无宴神色散漫,摆了摆手。

“没什么不妥的,有什么事,本王担着。”

在他话语落地的那一刹那。

黎落落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戴上手套,掰动起了死者丁廉头颅。

丁廉是撞墙而亡,尸体经过处理后,上面的血污已经擦拭,脑门上有个黑漆漆的大洞……

黎落落道,“诸位且看——”

孟知府和其他官吏们正对着那死者的脑袋,胃里面是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

他们真的不想看!

“死者颅骨破裂,致命上在皮下有血块形成,且有凝聚,是能证明这是身前伤,但仅凭这点,无法证明死者是撞墙而亡,死者是他杀,且有人故意伪造成了畏罪自杀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杀了丁廉灭口了?”

君谢安轻蔑,“可你说的这番言论,本皇子从未在仵作那边听说过。”

“三皇子不必着急。”

黎落落话落,从羊皮包中拿出小刀和铁夹,忽地对准了那个脑袋破了的大洞,割开皮肉,铁夹从中探入……

骇人的场面,让不少的官吏心生恶心,捂着嘴跑了出去干呕。

就连君谢安的脸色都变得青白,不太好看了起来。

这黎落落,当真不是女子!

对着尸体面不改色不说,还能继续开人家的脑袋。

还好黎明婉不是这样的。

半晌。

在众目睽睽下。

一根细长带血的银针,从丁廉的颅骨中取出。

黎落落双目兴奋,“这才是导致丁廉真正的死亡原因。”

那又如何——

四个字卡在君谢安的唇边,还没有说出,黎落落看向了孟知府。

“我想请问,最后一个见丁廉的人是谁?”

“最后一个见丁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