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九月,会有一批人从世界各地运往矿山,这批人里绝大多数是十恶不赦的罪犯,被人们称为“极恶”。

在矿山之外,有那么一个传说,传说在天地诞生的时候,极北之地诞生一处地界,那里诞生邪恶生灵,屠尽天下种族,祭魂饮血,第一楼陷入黑暗动荡,反抗的人无不是以惨绝人寰的方式杀死。

直到有一名强者横空出世,戮战数百年,因邪恶难以杀死,后将所有邪恶封印在极北万丈地底内。

传言,送往极北之地,就是将人送到鬼门关,只要待上一段时间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去,只剩下骸骨飞灰,被视为魔鬼的巢穴。

在这群“极恶”眼中,极北之地非常的有震慑力,那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确实煞有其事。

夜深,大雨。

一列车队在雨夜中匍匐,由远及近缓缓停靠,车队刚一停下,从车上下来一批人,站在两侧。

一侧出现蒙着黑袍的神秘人,融入夜色中难以察觉。一侧是武装到牙齿的护卫,警惕的观察四周。

每辆车内关押着二十名罪犯,每一名都犯下了滔天罪行,屠戮城市,犯下战争罪,窃取绝世机密,一旦逃走将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极恶”戴着的手铐脚镣,由神秘的材质制成,不仅能够封印他们的实力,还可以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此刻,这些“极恶”惬意的依靠在车内,相互之间有说有笑。

“常年在魔鬼关上来回走,被抓之后心惊胆颤的感觉倒是没了,不知极北之地能否关押我等。”

“极北之地乃小道尔,据我所知,最危险的是极北之地的深处,是一块神秘区域,我们一旦被关押,实力将会被彻底封禁,那里世世代代有人守护,永远无法离开直到生命凋零,去的人几乎十死无生。”

一时间,车内鸦雀无声,气氛变得凝重。

“这辈子老子敢闯敢拼,手上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他们能被我杀死,我有何死不得,烂命一条,活得爽了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老者神色阴狠,毫不在意

角落里的大汉突然豪迈不羁的大笑,袒胸露乳,密集的疤痕如蜈蚣爬行,嘴角沾上一丝新鲜的血液,面目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生吞活剥。

“是也,人生不过数百载,所行之事有限,老子七岁时贼人屠我双亲,我流落街头食残余饭羹,拜扫地僧为师。”

“十四岁时武艺有成,我自认为可报仇雪恨,大意之下师父为救我故去,师父用生命为我的莽撞买单。”

“二十一岁时,我习得道法诛贼人九族,却被天下人视为穷凶极恶之人,我报杀双亲之仇有何错?报杀恩师授业之仇又有何错?”

“后百年看世间沉浮,斩世界一切不顺眼事物,世人憎我,恶我,惧我。他们越惧怕我,我就越发的杀戮,屠城,造血池,开尸坑。天下人束缚不了我,我之大快哉即天下人之大快哉矣!”

众人缄默,他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转折,走上这无法回头的歧途。

说罢,大汉爆发出强烈的血光,将黑暗都湮没在内,恐怖强绝的气息肆虐,周遭离得近的人直接被这股气息碾压变成一滩血水。

“让我们挣脱凡俗的枷锁,肆意的杀戮吧。”

只见其他极恶的手铐脚镣霎时崩断,混乱,狂暴充斥在天地间。

“不好!大乱!极恶逃脱反抗,立即向古矿发出求援,一旦所有极恶脱离控制,将会酿下天大的祸患!”

这名护卫长察觉下达命令,一只手将他的胸膛贯穿,那只手拿着一颗跳动炽热的心脏,直接捏爆。

“这样的局面多好,下辈子可不要打小报告了哦。”黑影转瞬即逝,每一次出现都带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幽影,别玩了,这些只是普通人,我们要对付的是“影”。”大汉命令道。

“被关这么久需要活动活动筋骨,我会一个一个摘下他们的头颅。”

大汉点点头,猩红的眸子扫视战场,锁定一处,冷哼一声,“躲躲藏藏作甚!”

一拳隔空递出,虚空破碎,虚空内破坏之力撕扯,一道人影缓缓显现,黑袍,哭笑面具,干枯的皮肤。

“终于舍得出来了,不请你出来要躲到什么时候。”大汉冷笑道,一只手已经握上刀柄,谨慎的凝视眼前之人。

“拨乱反正。”只见面具人缓缓抬起手,时间的流速趋近冻结,虚空恢复到数息前平静的样子,被捏爆的心脏复原,死去的人复生,万籁俱寂。

“枯,对老朋友还是这么不客气,有时候也需要客套一下的。”大汉仰天一笑,一刀挥出,血芒齐天,无物不破,无物不灭。

周遭的事物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山河破碎,生命凋零。

“今天不是来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的,你一直在寻找落亭死亡的原因,而我手上现在就有一个消息,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枯不作答,面具下的神色充满挣扎,静静地伫立在虚空,仿佛自古长存的雕像没有丝毫生机。

“你想要什么。”许久之后,枯缓缓开口。

“很简单,帮我出手一次,放心,绝不违背你的原则和底线,是对你我都好的事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