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招不仅拉出内奸,便是连丞相派来的那些人,也能让他们狗咬狗的,都尽数拉下去!”宋严回过神,神色略微有些兴奋的开口。

宋箫含笑点头,“信上便提了这些,贵妃想来多疑,必然不会不管。先将那些人尽数扣下,之后估计会有人将他们带回去。”

顿了顿,宋箫开口问道:“只是不知于词怎么会忽然出现?”

宋严看向于词,示意他开口。

于词愣了愣才开口,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我那日收到了一张纸条,当时觉得奇怪,想来应当是你放的。”

宋箫并不否认,点了点头。

“我拿到那纸条后,便想要交给参谋。去的路上无意间发现了其他几个有可能发现纸条的几人,我觉得其中也许有诈,便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计谋。

遇到许诚时,他神色不变,丝毫未曾提及纸条之事。那时我确认他未曾见过参谋,便暗中跟着他。”于词接着开口,在场几人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说那么长的一句话。

宋箫点点头,“那日在帐中发现呼延北,也是你计划好的?”

虽是问句,但宋箫话里却并非发问的语气。

于词点了点头,“我一直观察着许诚,并未注意到床下之人。

那时许诚神色有变,我顺着他的视线发现,既然看出他有异,我便不想顺着他的路,他当作没发现,我便开口将人所在的位置点了出来。”

“你之后见到许诚寄信,自然想要拦截。却发现被人抢先一步,之后便知道这件事全程只是个计谋。

但你并未就此放手,许诚那里没有插入点,你便跟在了呼延北身后,结果就是进了那处树林,发现有人埋伏。我说的对吗?”

宋箫接过于词的话,缓缓分析着接下来在于词身上发生的事情。

于词微微一顿,还是点了点头。

“你对这件事儿可有哪里疑惑,或是觉得这计划中有所缺漏?”宋箫缓缓开口。

宋守疆与宋严对视一眼,暗中猜测宋箫此举的意义。

于词目光看向宋箫,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语调,“一是用纸条传信危险度太高,不论是许诚交给参谋,还是作为证据揭穿许诚,都有些太过容易仿制。

第二便是呼延北的安危,与树林中的埋伏,若是你不能及时赶到,他们两人岂不是都要死在那。”

宋箫听着于词的话,面上带了些笑,“其一,许诚的纸条已经交给参谋了。”

注意着于词微微一滞的神情,宋箫继续开口,“如你所料,纸条确实是假的。那纸条是知允特质的,表面与普通纸条无异,只有烧了才能察觉出不同。

交上来的几份纸条里,其余皆是没问题。只有两份,一份是假的,来自于许诚,一份没交的,来自于你。”

“其二,呼延北所处的牢房里,你若是观察过,便能发现不远处有个废弃的瞭望台,正好在我能射出的程度之内。”

于词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破旧牢房里,那扇呼呼往屋内灌风,并且合不上的破窗户。

听到宋箫的话,呼延北扯了扯唇角,顿时被钟毓秀狠狠瞪了一眼。

“至于树林,我在确保能够及时赶到的同时,在树林里放置了几处足够抵挡暗箭的防线,便是你们躲避的枯木。”宋箫缓缓开口,回答了于词的疑问。

于词看着宋箫,目光逐渐有些发亮,“若是在帐中,我没有点出藏身的位置,又该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