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她们刚刚跳的是什么舞啊?”临宅房间内,上官芷坐于桌面一边,朝一侧睇去眸光,注意到方才行云流水之物甚是记忆犹新,回眸直视:“如此特别。”

潘樾坐于身侧眸光朝她望去,侧耳聆听,一旁芸儿端着手恭恭敬敬站定,青帝手持茶杯悬置半空娓娓道来:“这个舞蹈叫作云间舞。”

“是当年我与雲裳一同编排的。”她仪态娉婷袅娜,蛾眉皓齿望着她的脸庞,他不动声色睇去眸光,青帝轻启红唇肯定道:“是百花宫的不传绝学,这支舞的关键,在于腰腹和脚踝。”

“若没有长达数年的练习。”芸儿端着手面色红润垂眸,“是做不成那样的舞姿的。”

“总算知道在京城只手通天的人。”上官芷不解望去,他若有所思,忽的想到了什么,撇眸而视:“为什么会选择跟禾阳的百花宫合作了。”

青帝手持茶杯小酌一口盈盈一笑,继而防止桌面上,眼眸一瞥看向一侧站定不动声色之人:“这是我的心腹,芸儿,只要他们来接人。”

“芸儿便会沿途留下线索。”上官芷思虑一滞端详着她的面孔,撇眸移开目光,“与你们里应外合。”

“见过潘大人。”芸儿点膝行礼,侧身面视她微微一笑点膝再次行礼。

“芸儿姑娘,此去凶险。”潘樾右手低于桌面上,左手抵于膝盖,眸光凌厉而视,询问道:“你可知道?”

“知道,但为了姐姐,我愿意冒险。”芸儿端着手态度明确。

见她如此言语,潘樾敛眸再度询问:“他们何时会到?”

“按照惯例,他们会提前给出两天时间,等姑娘们休息好了,调整好状态,就会来人验收。”青帝眸光潋滟,接茬儿道。

“如果不过关,也有拒收的可能。”上官芷听此言,垂下眼睫暗自思虑。

潘樾侧目而视:“那我们按照计划,一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大人放心。”青帝眸光透着信誓旦旦,给予肯定。

夜阑人静,飞檐屋角下灯笼随风摇晃,窄巷之中于拐角处三位侍卫牵着马缰绳,车轮滚滚行驶而来一辆马车。

月色朦胧中,小巷前方正中间站着一位手持利剑站在前方堵住去路,一副杀神的模样,身着黑衣融入月色中,似黑夜中的噬魂者,此人便是卓澜江。

强悍精明的护卫乔装成家仆守在左右,忽地注意到眼前站着以为持锋利刀剑之人,六人中有一人提高音量高喊着并拔出剑鞘:“有刺客!上!”

五位护卫持剑飞速前去,一人心惊胆战地站在马车边攥着马缰绳,望而却步,他不以为然扭头别项,冷沉眸光于几人身上打量一番。

护卫皆面部狰狞挥剑而来步步紧逼,临近时接二连三腾空跃起,卓澜江闻风而至拔出手中剑鞘,斜于上方蓄势待发,轻功一跃朝着屋檐那人展开攻势,然而,一剑封喉,坠下丧命。

随即轻功而下,吹毛利刃藏锋敛锷,顷刻间,黑漆月色中刀剑乱舞,悉数护卫围上前之际,他反一踹将地面之人利剑穿心,然而,分神之际,露出肩膀遭人逮住机会奋力一刺,鲜血淋漓飞溅四起。

卓澜江反应迅速转身一剑刺腹,届时他两腿一跃步至马车前狠厉盯着,身后早已血流成河尸首无数。

马车内张大人心惊胆战地轻挑门帘面露恐惧望去,恰逢迎上他狠厉的眸光,浑身散发着杀神怒气,挥剑步步紧逼至跟前,挥剑封喉,一车飞檐屋角下冒着光晕的灯笼霎然染上鲜血,于清风中摇晃不止。

他收敛眸光欲转身离去,身后马车内门帘刹那间被拉开,一个小男孩泪流满面痛哭流涕的哭喊声传入耳畔。

他顿下步伐心中有所酸涩,忽闻稚嫩声于耳边此起彼伏,白皙的脸庞轮廓多了几分暗淡,微微侧眸倾耳聆听:“是你杀了我爹!我要找你报仇!”

手里的剑桥不由自主紧紧攥着,然,松懈下来,若有所思之际迈步离去。

街道河边客栈外,河面映衬着一人朦胧身影,桌面旁卓澜江早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独坐借酒消愁,拾起桌面摆放的酒坛一饮而下,垂眸心绪飘忽不定,将酒坛子放回桌面上。

撇眸望向遥不可及天穹昏暗中,心绪如麻唯有烈酒浇忧愁,沁人心脾,如今已然过去良久,他步至上官芷现在过得如何,反而他手上沾了血,谁和他沾上皆没有好下场。

与月色作伴倒也甚为快活,店小二陆陆续续送来酒坛,他再度拾起酒坛子仰头饮下,眸光朦胧,形于辞色若不是有难言之隐,又岂会如此?

“芷儿,你再等等我吧,等我报仇雪恨,等我回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