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管弦之声——”他一身黑衣手指剑柄脸色暗沉,条理分析有三:“岂不是很容易传出来被旁人听到起?”

经此一析,她也觉有理频频点头,潘樾睇眸瞧向他嘱咐道:“阿泽,你去看看这个院子有没有后门。”

“芸儿姑娘。”他将眸光转向一侧,恰逢她转头迎上眸光:“你找附近的人,打探一下这所宅子的情况。”

“好。”芸儿应允点头。

阿泽点头称是:“是。”

二人兵分两路各朝一边离去,潘樾收敛眸光落在眼前宅子上,蹑手蹑脚靠近木门倾耳欲聆听。

“美人。”上官芷眼前皆是一片漆黑,四周难免聒噪,若隐若现瞧见不少女子嬉笑声连绵不断,奏乐声此起彼伏,“来,陪我喝一杯。”

“来来来。”她收敛眼眸紧随步伐而去,拐角步履上前,周围身为陌生,猜疑不断,空气中弥漫着胭脂水粉的香气十分混杂,她忍俊不住皱了皱眉确定下来。

莳萝苑…应该就是这儿了。

步至屋内,诸位停下步伐于门边,面视而去,万妈妈站在前侧伸手将她遮眼布取下,眼前忽地一亮豁然开朗,她吓了一跳微微侧眸,一张令人叹为观止的面孔正目光凌厉盯视着。

她心头霎然一紧,不确定眼前之人是否看破了她,周边歌舞妓陆陆续续摘下遮眼黑布,二人面面相觑之下,万妈妈摆头迈步离去娓娓道来。

“姑娘们,从今日起,你们就是莳萝苑的人了,这莳萝苑可不比寻常的歌舞坊子,只要大家乖乖听话——”

“日后啊,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上官芷眼眸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话音刚落,她盯视着两手举起拍了拍,随后屋外步入一众侍女端着木盘而入,其中包括衣物、首饰、胭脂水粉等。

“好好看啊!好看!”布料皆是上好的,綴金缕银般,见此状,身旁诸位初来乍到歌舞妓个个面露悦色,看直了眼,她瞧着眼前的一切面露难色,侍女转过身露出木盘内金首饰,身侧之人手持托盘摆放着上好镯子无数。

“沐浴更衣,听候传唤。”她不禁被眼前的富贵震的深呼了一口气,睇眸打量着一侧,话毕,万妈妈转身步伐缓慢而有力度地离去。

屋内众人不约而同齐声应和:“是!”

“快快快,真好看!”待她离去后,诸位歌舞妓这才陆陆续续上前挑选着,嬉笑不止,唯有上官芷站定在原位默默注视,她瞧着眼前六位满怀期待的姐妹如此兴高采烈,不禁皱了皱眉。

与此同时,潘樾迟迟在门外等候,绕有警惕顿然步下台阶观摩须兒,一侧注意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睇眸望去,阿泽持剑气喘吁吁跑来:“公子,这宅子没有后门。”

芸儿匆匆赶到:“大人,方才问了隔壁,说此处无人居住。”

“夜里呢?也没有动静吗?”他蹙眉不展。

“问了好几家,都说这里就是一个废宅。”她睇眸瞧向一侧:“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潘樾敛回眸光瞧了瞧眼前的宅子,皱眉若有所思,忽的想到了什么,顿感不妙抬步上前愤然将门一踹:“遭了。”

门应声而开,三人立即步入然而里边空无一人,皆是一片寂静,他蹙眉不展回眸注意到地面上留有红色印记,转身东张西望。

四周如此静谧,红色痕迹到此处消失,他心中一颤疑虑四起:“这里一定有密道,搜。”

“是。好。”三人各朝一处而去,芸儿有所急躁步至一侧空架上伸手摸索,微蹙眉蹲下身子观摩柜子外表,两手搭载其中于将其推开,然而,无济于事。

潘樾持剑半蹲下身子于一侧,将柜箱耳轻拉开一睹,其中空无一物尤为暗沉,随即将其合上,他攥成拳头敲了敲地板,传来一阵空洞声响,眸光一沉,起身步至对边敲了下木墙壁,忽地有一处传出来音质不同他抿了抿唇咬牙切齿将柜架推开,果不其然出现暗道。

“找到了!”他侧身一喊,低首而入,阿泽闻声跟随,凌儿紧随其后。

莳萝苑房间内一片嬉笑,歌舞妓们个个爱不释手地拿着挂在架上衣裳,陆陆续续换上最为华丽且不可多得衣物,涂上城里最好的胭脂水粉,步摇生姿曼妙舞姿,分花拂柳般。

“姐姐,你看,我长这么大,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呢。”一名舞技脸色溢着笑容可掬。

“是啊!你看,还有这钗环。”上官芷瞧着屋内更衣处众歌舞妓们叽叽喳喳似鸟儿般不觉疲惫,议论纷纷充斥着笑意蛊然,“我刚才咬了咬,可真是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