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帮忙,经他所言只能作罢,老主簿脸色不动声响微微一变,鞠躬拱手佯言:“大人辛苦了。”

话毕,与其擦肩而过年纪尚大咳嗽也愈发严重,潘樾随着他离去而望去眸光,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所冒出的汗滴离门而去。

与卷宗放置架上,潘樾垂眸聚精会神翻找,众多卷宗泪流满面,若真想找处实属大海捞针,寻找无果,他果断步至另一旁架上打量,伸手抵着架柜垂眸观摩。

几经周折,他来至另一侧拾起墨绿色外表的卷宗一看,并非要寻找的那份,愁眉不展放回原位,须兒,他一步一趋至另一昏暗空间,心中迷迷糊糊,弯曲着身子半蹲寻踪觅迹。

不过,在这偌大的档房里翻找卷宗,就得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伸手摸索向最低下一层内,果不其然摸到两个卷宗,只是搁置许久,已经布满灰尘。

灰尘入鼻腔令其有所咳嗽,两手将卷宗磨蹭须兒,放置光线清晰处一照,‘鬼火勾魂案卷二’七字映入眼帘。

皇天不负有心人,确信是自己要找到卷宗后,立即解开缠绕于外边的绳,将其平摊开来,卷宗所记载字迹清晰入眼,复述而出:“禾阳新郑院,半山依水而建,后山传闻闹鬼,经常有人进去就走不出来。”

“据当事人供述,一年前,新郑院的四名同窗,陈赋、周歌、柳史,沈慈。”

林间烟雾缭绕,四位生打扮之人于树林间徘徊探索,四周枯树若隐若现甚是渗人,烟气瘴随风波动而传出鬼哭狼嚎的声响。

“他们为了拼胆量,去了后山鬼林。”

陈赋不以为然地四处观摩,虽烟雾弥漫,但其心如磐石,一男子于身后忽然被石子一绊有所惊心动魄,柳史心中隐隐约约透着一股颤抖,神色凝重四处观摩有甚警惕。

皱眉不由自主咽着口水的周歌,眼神里冒出一丝窘迫不安之色,两手摩挲着跟上步伐,沈慈左顾右盼地观摩而去,四周仅仅只有他们四人,再无其它。

四人一前一后诚惶诚恐地注意周边,传闻此处闹鬼,虽几人大胆前来,心里仍然心有余悸,时不时几人面面相睹,敛收惊心动魄之色。

路途上不满枯叶,一人只觉自己脚下所踩之地有所奇怪,像是凸起的东西,他顺起目光望去,顿然先破了胆,只见那是隐隐约约埋在地里的骷髅头。

在全神贯注壮胆之际,其余三人忽闻此言瞬间不知所措立即精神经绷朝音源望去,陈赋自知是自己吓自己,翻了个白眼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见周歌吓得差点尿裤子,他不以为然指了指骷髅头:“几根狗骨头而已,吓不倒我。”

“你们要是怕的话。”他咽着口水故作镇定,大手一挥摆了摆,“就先回去吧!”

周歌抬手抵在胸腔前强嘴拗舌:“我们也不怕!”

“对……”柳史瞪目结舌迅速附和:“不怕……”

听二人如此言语,陈赋心中闪过一丝慌张,抿着嘴唇拂袖再道:“走!”

越从里深入,寒鸦哭喊死鬼幽幽喊声越在耳畔此起彼伏,仿佛贴近身侧呢喃细语一般骇人听闻,四人心惊胆战彼此站定在原位不敢动弹。

陈赋汗毛竖立一手抓着颤颤巍巍地柳史仰天状威放声高喊:“什么人!装神弄鬼的,给老子滚出来!”

鬼哭狼嚎之声回荡在耳畔,身后正有一物朝此逼近,忽然,沈慈的脖颈处被一根粗大的藤蔓勒住迅速朝后拖拽而去,他猝不及防立即抬手抓住藤蔓不断挣扎,但无济于事。

三人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立即朝前跑去:“沈慈!沈慈!”

然而,速度过于快三人只听着沈慈苦苦尖叫着被拖入深林烟气瘴中不见身影,再望去早已是白烟一片吓得摊在原位瑟瑟发抖的几人。

柳史恍惚间回首顿时瞪目结舌吓到不知如何言语,另外二人闻声向后转来,瞪大双眼浑身颤抖着,眼前竟是由一团烟气瘴所形成的烟团,仿佛注入鬼魂的魂魄一般哀声连连不断

三人吓得合不拢嘴不断咽着果断朝后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快跑啊!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