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你这就不用担心了。”凌儿金他一打岔差点忘记了一件事,忽地想到了什么,笑意藏不住,她听此睇眸而视,“方才卓少主让阿福捎来了口信。”

“什么口信?”显而易见,她仿佛拨开云雾般眉清目秀。

“他说银雨楼的事情,他会调查清楚,让小姐莫要担心。”凌儿端着手于腹部前笑眯眯望着她,如实道来。

上官芷眸光望向囱窗外黑漆月色中,将祈祷参杂在朦胧月朗星稀中。

只要他没事,就足矣。

雨及风维,银雨楼里阿福带着手下前往孙震的房间,于门口处随着一阵踢踹声响,涌入几位手下面色凝肃朝各处角落搜查而去,顷刻间,本是干干净净摆放整齐的屋子变得污七八糟。

他走向床榻边掀开被褥仔细搜查一番,眸光落在一旁的架上忽地一紧,拿起棕色木盒打开瞧了一眼,迅速步至随后走来的卓澜江面前:“少主,看这个。”

递在眼前的木盒被打开来,红色的内部放置着一只白色如簪花一般寸长的蟾蜍。

“这是什么?”卓澜江不明所以。

“这是玉蟾蜍,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药引,据说有皮肉再生的功能。”他眸光暗沉若有所思,阿福目视他却有所诧异:“孙堂主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

“保存得这么小心——”卓澜江脸色暗沉目视前方柜架,可想而知:“看来对他十分重要。”

禾阳縣署内,青天白日之下,院外鸟鸣嘤嘤,上官芷手持卷宗聚精会神而视,卓澜江一身黑衣玉树临风步至她身后,瞧她看的如此仔细不忘躲在其后下她一跳,蹑手蹑脚上前忽地一拍:“芷儿,还在查鬼火案吗?”

身后传来声响加上如此猝不及防拍了下肩膀,她惊慌失措回神意料之外望去,二人离得甚近心跳不断加速,彼此皮囊越发清晰可见,手里的卷总应声落地,此刻,就连清风拂面都带着甜甜的气息。

“阿江?你怎么来了?”反应一顿立即站到一旁整理了下发丝,二人皆注意到掉落早草坪上的卷宗匆匆忙忙欲拾起,不料同时顿下触碰到彼此手指尖,各种心慌意乱不由自主看了对方一眼,恰好迎上目光灼灼,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今日前来看看你,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忙需要你帮帮我。”他秀气的脸庞多了几分姿色,露出与世无争的笑意。

“何事呀?但说无妨。”听此言语,倒是令她不解,合上卷宗交叠在胸膛前仰视望去,四目相对之下愁眉打量一番:“对了,你前些日子可有受伤?”

“你这是在关心我呀?”他望着眼前面若桃花的脸庞不由得笑了笑,似是在打趣,亦是心中所悦,见她不应,只能强颜欢笑佯言:“开玩笑而已。”

“关心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和我合作吗?你要是受伤了,谁和我合作?”上官芷故作咳嗽,眨了眨眼撇向一旁桑梓树。

她心口不一,他也知晓。

“我知道啦。”话毕,卓澜江从衣襟拿出装有蟾蜍的木盒,她眸光落在其中琢磨不透,只闻他进入正事娓娓道来:“你身边可有识此货之人?”

“这是什么?”她脸色不着痕迹淡了下来,进入要紧事中,瞧着此物越发琢磨不透。

“这是玉蟾蜍,只有鬼市才有人买,我需要有人盯着,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要来买。”他英姿勃勃的身影,面色露出一笑不止。

上官芷眉头紧锁:“你查这个做什么?是不是银雨楼里与孙震有关系?”

“是啊,所以需要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人能信得过,继而再告诉我。”卓澜江直视眼前的桑梓树,余光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劲,或是因心有灵犀,抬手犹豫悬置半空许久,不知要不要搭在她肩膀上,万一被误会又该如何?

“知道啦。”

她同样注意到此举,无奈摇了摇头微斜身子一挑肩膀,抬起另一只手抓着他手腕搭在自己肩膀上,突如其来的余温令他不由自主心头鹿撞,含情脉脉而视:“我知晓你担心我有没有受伤,我没事无大碍,我也知晓你眼中不单单只有案情,还有我。”

上官芷瞧见卓澜江笑意更盛,她虽手持着卷宗却紧紧攥着,不免抿嘴偷偷乐,目挑心悦之色流入口中萦绕在二人身旁,他察觉到男未婚女未嫁,如此巨大恐有不妥。

他忽地忸怩不安起来,收手捏在耳根上别开眸光,瞧此她忍俊不住盈盈一笑,察觉到自己此举有些不妥,抿唇欲克制,奈何心绪飘忽不定,身侧半晌未开口的阿福有眼力见儿的含笑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