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速极快,还没行多久便到了渔港,还未走近,就听得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与哭声。

几人立刻飞身上去,果不其然,那些漕匪正在这里行恶事。

一柄大刀落下,鲜血迸入江水。炽杨大惊,直接上前一脚飞踹开漕匪,那些漕匪先是一惊,见有来找死的。也速速集结起来,举刀对准几人。

那群漕匪也向几人冲来。

二人立刻拔刀迎上,刀光剑影中伴随着漕匪一阵阵惨叫,几人人配合默契。漕匪纵使人多势众也没占着便宜。

忽然周围弥漫过一阵药雾伴着一阵悦耳的铃音,那些漕匪突然双眼猩红,力气更甚朝他们拼杀来,南灵面色一滞,迅速从腰间摸出铃铛,再撒向一手药粉,铃铛声响,漕匪顿时抱头痛苦嘶吼,易雪清看向后面的南灵,她手里控制着铃铛。铃铛摇晃间,仿佛她掌握了这些漕匪的生死一般。

那群漕匪已经神情恍惚到直接往水里跳,易雪清看到眼前场景也是觉得心头一震。

“他们这是怎么了?”

南灵冷冷道:“被梦术控制了,对他们施术的人一定就在这附近。”忽然,她眸光一寒,素手飞出一根银针,刺破药雾,只听一声冷哼。

一股凌厉的掌风直向南灵袭来,易雪清急用长刀一档,瞬间被震的退了几步。

好强的掌力!

“一群蠢货!”

随着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形窈窕的女人缓缓走出药雾。

南灵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瞧着女人讽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南教的狗啊,果真是臭味相投,都让人恶心。”

妖娆的女人狞笑一声:“好一张伶牙俐嘴,还真是.....找死!”

说罢,一条长鞭就向几人挥来。那带着风声,嘶嘶作响。宛如一条毒蛇。三人迅速与她缠斗在一起,林夫人鞭子舞的密不透风,竟一时也近不了身。那鞭子击在易雪清的长刀上,叮叮作响,原是刮骨的铁鞭。

南灵捡起的漕匪的刀,也被她击落水中。

突然,南灵飞身而起,从上方“咻咻”射下两根银针,没入女人手臂。女人吃痛,迅速与三人拉开距离。随即用内力逼出银针。

咬牙切齿道:“你这暗器,使得倒好!”

三人飞身上前,准备直击女人。

突然一阵烟雾炸开,三人连忙捂住口鼻。一个声音悠悠从空中传来:“乙川,莫要纠缠小事而误了大事,别忘了父亲的话。”烟雾散去,女人已然消失不见。而那高处落了一个男人,长袍加身,带着半个面具,看不清什么样子。

那男人看着南灵的方向,缓缓说了句:“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赔了性命。”

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认识?”

南灵面无表情,“不认识。”

“爹!娘!”少女凄厉的叫声划破天际,那女孩朝着栈桥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跑来,一个酿跄摔到在血泊之中。

一步之外,是她已无生气的父母。

“真是畜牲。”炽杨骂了一声,将刀收起去扶少女。

南灵望着这残忍一幕,叹了一口气道:“早些年漕帮大当家在的时候,倒也不这样。也算是侠义之帮,做的水路生意倒也没那么不堪。水患时也曾与医谷一道救助百姓,平日里也会帮忙驱赶倭寇。可前些日子,漕帮二当家投靠了南教,设局害死了大当家,清除漕帮旧老及大当家的家人,三岁的稚子也被活活淹死。自那以后,漕帮行事越发狠辣起来,简直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出谷时也曾与他们对上几次,一个个就跟疯了似的。”

“南教?那又是什么?”

南灵神色一滞,垂下眼帘:“更脏的东西。”看着不远处哭的凄惨的少女,南灵低下头将身上的水壶递给少女说道:“姑娘,你如今父母双亡,无家可归。你可有去处?”

少女还是在哭:“我父母本就是逃难来江南的,我在这里已无亲人了。”

南灵闻言道:“我乃医谷弟子南灵。医谷可收留孤女。若你愿意,便跟着我走。采摘药物,学习医术,也可避你风寒,管你一日三餐。”

少女听了连连磕头。

“谢谢姐姐,绿篱谢谢姐姐救我,我愿意!”

因漕帮一事,众人心情皆有些灰暗,易雪清心想,中原果真如岛上说得险恶吗?后面,绿篱与炽杨同乘,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就没有听过。

又骑马行了一段时间。眼前的官道逐渐换到了小道,周围树木也越发高大起来,郁郁葱葱下尽是阴影。

又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一山谷出现在众人眼前,天空湛蓝深远,河流绕谷而过,周边一树一树的桃花,虽已初秋,可那桃花却仍然盛开。既是美景,也是奇景。

“南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