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也有血仇。我替你一并报了!”厉朝鹤顶着萧疏白的壳子,对着原主拍了拍胸脯,十分自信道。

“不是替我,是替我们。”

厉朝鹤又自行理解为所谓“我们”是萧疏白与青云弟子,而后又去想,段华池这一出倒是正和她意,就是可能损点萧疏白的名声。

不过他本人都没意见,自然算不得什么。

“你……”萧疏白一时失语,顿了片刻又道,“我需要一件玉宸剑尊的信物。”

厉朝鹤随手将手边的剑递给他:“你的剑。”

萧疏白握上剑把,语气无奈:“我现在成了你,它是我的本命剑,怎么可能——”

下一刻,寒光一闪,剑身出鞘。

“看,你的剑自然会认得你了。”厉朝鹤说。

仙船一阵颠簸,萧疏白身形一晃,厉朝鹤已先一步起身将他扶住。

萧疏白顺势取走厉朝鹤腰间储物袋。

“你只管砍他,段华池死生不论,余下由我来担。要留给你什么吗?”

厉朝鹤答:“随便一把剑。”

萧疏白身形一闪,便在仙船上消失,只留一柄长剑在案上,通体泛着淡淡的蓝光。

不如萧疏白的本命剑,但亦不可多得。

厉朝鹤并起二指,指尖划过流光,点在额间,双眸闪过暗赤之色:【问出什么?】

厉朝鹤眼前显现一行字:『与平林城相同,魔族迫害,明日魔族似再有动作。』

厉朝鹤眸光渐冷。

仙盟,岐源台。

虽说才过去不久,却已有不少人得到消息,纷纷赶来看热闹。

两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在前半步者,白衣胜雪,身姿笔直如松,气质冷傲出尘,宛如高悬之明月,清冷而遥远;另一者则红衣翩跹,身姿窈窕,面纱轻覆遮掩了真容,更添了几分神秘与朦胧。

“玉宸剑尊果真是风姿绰约啊。”

“虽说段华池有错,但剑尊何至于如此计较啊。”

“你不知道?依我看,定是有厉朝鹤的缘故,听说凡是与厉朝鹤沾亲带故的,他都要对付,这次寻到理由,连曾经的师弟都不放过。”

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厉朝鹤仿佛置身事外,面色平静。

跟来的青云弟子关切问:“师叔祖,您可还好?”

厉朝鹤淡淡道:“无妨。”

随即,归元宗宗主凌予与段华池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位是厉朝鹤曾经的师父,一位是厉朝鹤曾经的小师弟。

段华池身形一动,跃上比试台,将长剑一横,指向厉朝鹤。

“段华池愿受惩戒,只是还想为苍生略尽绵薄之力,还望剑尊手下留情。”

厉朝鹤则没有回答,目光平静。

钟声起,战斗一触即发。

段华池长剑舞动,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剑芒,直取厉朝鹤要害。

然而,厉朝鹤却仿佛早已洞悉他的攻击路数,巧妙地将攻势尽数化解,使得段华池的攻击始终无法奏效。

段华池长剑在手,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朝着厉朝鹤冲去。

厉朝鹤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便化作一道凌厉的剑气。

段华池身形一矮,勉强躲过了这一击,但剑气余波却将他震得后退数步。

厉朝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身形一动,便化作流光。

段华池只觉寒意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厉朝鹤的长剑抵住了咽喉。

“你输了。”厉朝鹤语气冷淡,宛如腊月飞雪,寒冽刺骨。

段华池面色惨白如纸,他猛地挣脱厉朝鹤的束缚,手中长剑挥起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厉朝鹤的胸口。

然而,厉朝鹤似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轻易躲过了这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