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乔荔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就这么松开这个人,不给他一点教训尝尝,她觉得有点气不过。

他没得到犯贱应有的惩罚,凭什么那么轻易的松开他?

可如果继续这样摁着他,她就必须忍着尿骚气,这到底是在惩罚这个狗东西,还是在惩罚她自己?

在心里纠结了半天,乔荔决定狠狠地踢他一脚,也算出了口恶气。

踢完人她立刻后退,仿佛在他身边多呆一秒钟,就会被病毒侵袭。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尿裤子,也不觉得丢脸。”她捏着鼻子小声嘟囔,口气里嫌弃之意浓厚。

乔南看了她一眼,完全不敢开口。

他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凶残了?他完全不知道啊!

刚刚她掏出匕首的那一瞬,他都吓得一身冷汗,生怕她一刀子给男人扎过去。

把男人刺伤事小,万一连累她吃上官司,以他的本事,很难把她捞出来!

他捡起地上的箱背上,低声劝乔荔:“我们还有要紧的事,不适合和这个人在这里纠缠,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别耽误我们的事。”

乔荔也是同样的想法,她点点头,拿起长椅上的包裹,准备和他一起离开。

“呀!你们这些歹人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冲进凉亭,他的尖叫犹如魔音贯耳,坐在凉亭里的人纷纷堵住耳朵。

他急急忙忙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目光在凉亭里面的人身上打转。

他发现其他人都盯着乔荔和乔南,他立刻锁定罪魁祸首。

“是你们俩干的好事?”他厉声质问。

乔南想和他以理据争,乔荔却把他拦下。

她冷冷的看着小厮,面无表情:“我们又没逼着你家少爷当众尿裤子,你别想倒打一钉耙,把我们当替罪羔羊。”

“怎么不是你!”被小厮半抱着的男人突然找到底气,他指着乔荔大骂,“就是这个贱人刚刚想拿匕首剁我的手,快叫人把她给我拿下,我要把我受的屈辱加倍还给她!”

“你!”乔南很少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他气得说不出话。

“跟他说那些废话干什么?”乔荔拍拍乔南的肩膀,“我们走。”

“你们这两个乡下人,欺负完我家少爷就想这样离开吗?”小厮冲着他们俩的背影大吼,“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把男人扶到长椅上坐着,然后挽起袖子,在凉亭内叉起腰,指着乔荔二人骂:“不长眼睛的下贱东西,我告诉你们,我们家公子可是汴州城里赫赫有名的花家嫡子,你们两个竟然敢惹花家的人,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花家?是汴州城内最富裕的那个花家吗?”坐在凉亭里的人窃窃私语,再看乔荔和乔南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我听说,他们家有人在朝里做大官,是真的假的?”

“何止!听说官老爷都对花家礼让三分。”

“这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倒霉,惹上花家的人,看来她这辈子完蛋了。”

“要我说,他们很现在赶紧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那小厮听到听到周围的讨论,得意洋洋的昂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