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主。”两侧各站一名侍卫,其中右侧那位转身将门打开,供她与身后丫鬟步入,停息一刻微微侧身,待门全然关闭。

上官芷步至一侧桌面将装有汤药的碗轻微放下,与一侧蹙眉而视,潘樾颤颤巍巍睁开眼,瞧见一侧站定不语的郡主二人,有些意外:“上官芷,你怎么来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他唇白如雪忍着头痛坐起注意到她们面色有所担忧,“这里可是太尉府。”

“正因是太尉府所以我有甚不解,定要来看看你是如何伤,伤势如何。”上官芷若有所思,思路清晰。

郡主似乎想起了什么,投去不解眸光:“对了,今天刺杀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潘樾别开目光眼神躲躲闪闪,到底有些难为情,悄然瞥了眼一侧的一头露水的她,心知肚明她会有何反应,犹豫半晌,还是迎上她的眸光,坦诚相告:“是卓澜江。”

果不其然,上官芷紧绷着的脸颊又暗淡了许多,神色骤然一变难以置信,有些焦急不安:“阿江?”

“你先听我说。”她眸中闪过一丝窘迫不安,心绪飘忽不定,胸口轻颤,他稳定她的思绪将所知娓娓道来:“当时那一剑刺来,我已无法躲避,若他真的想杀我,以卓澜江的武功——”

“我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我想,他并不是真的要杀我。”

“你的意思是?”她听此言若有所思,脑海中闪过一丝头绪:“阿江是被逼迫的?”

“是,当初他不辞而别,还有可能就是为了混入幕后之人的身边。”潘樾点头认可:“这次的刺杀行动,应该也是那人对我们挑了莳萝苑的报复,也是对他忠诚的试探。”

“阿江也是想替他的父亲报仇雪恨,所以才会与虎谋皮,可是我担心他出了什么差池。”上官芷红着眼眶泪光闪闪渐渐有所激动:“与其这样,我更想和他一起共同面对,哪怕一起死。”

“你先别激动,不要自乱阵脚,还有机会。”他试图安抚情绪,话锋一转似是将某件事联系在一起有了头绪,她静下心听他滔滔不绝道来:“前几日张大人在城郊遇刺,刺客是一个持剑的青年男子——”

“我想,那人应该是卓澜江。”他有所推测:“他现在的处境,一定是凶险万分。”

上官芷忧心忡忡眼眸藏不住窘迫之色,她仍记挂于心,不由自主暗自祈祷,保他平安无恙,早日归来。

大宅房内,一灯如豆甚是昏暗无比,幕后主使坐于床榻上侧身拾起烛火勺饶有兴致拨弄着一侧徐徐摇曳的蜡烛,背身不视,卓澜江跪地冷沉着面孔,拱手毕恭毕敬:“属下办事不利,还望主人恕罪。”

他幽幽叹了口气,身子溶于黑漆麻乌中不见真面目,明知故问猜疑不断:“我记得你杀张大人的时候,他手下护卫众多,你也杀的干净利落呀。”

“为何这次会失手啊?”左惊飞站在一侧不闻不问,静静听二人谈论。

面对如此犀利发,卓澜江心中一颤仍强壮镇定:“我与潘樾在禾阳交过手,他熟悉我的剑招,所以才能躲开要害,还望主人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罢了,你已尽力,这次算他命不该绝,以后再找机会吧。”幕后主使背过身子面视烛火徐徐星光。

“谢主人不罚之恩。”他暗自松了口气。

“你带他下去安顿,从今往后,他就是我们的人了。”幕后主使有所吩咐。

左惊飞听入此言,点头应允:“好。”

大宅走廊外,四周皆是一片寂静昏暗他携带着卓澜江于拐角处步伐矫健而来,途经小院步过,他留心了下四周环境,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丫鬟步伐款款朝一处院而去,屋内站着一个极为熟悉的面孔,于其中溜达,一身绸缎,此人便是陈掌院。

陈掌院原来一直藏在这里。

察觉到前方投来眸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迅速移开眸光,快步紧随其后。

后院斗室门口,黑灯瞎火一片,左惊飞眼眸瞧着里侧忽地停下步伐,移开眸光面视他叮嘱道:“你住这儿,无令不得外出。”

“知道了。”卓澜江右肩背着包袱迎上他的眸光,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立刻点头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