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逾墨那一记眼刀。

吓得金昊霖一个哆嗦,他慌忙爬了过来,怔怔不安:“是下官失职。”

“早些入宫吧,军法处置。”

君逾墨勾唇,牵起云楚越的手,转身就走。

就好像会变脸似的。

君逾墨浅声道:“怎么手这样冷,下雪了,多穿一点。”

他顺势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云楚越的身上。

女人轻声笑道:“又不冷,我穿的够多了,只你觉着冷,怕是身体不行。”

她笃定的很。

君逾墨闷哼一声:“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

“有辱斯?”云楚越笑笑,眼底像是泛着金光似的。

站在后面的萤时,蓦地一笑:“看到了吧,还妄图染指我家越越,就凭你也配!”

她一声怒吼,便下了船。

还趴在地上的金昊霖,被吓得瑟瑟发抖,刚才发生了什么。

“起来吧,地上冷。”白月光走过去,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眼底起了一丝疼惜,“他……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会吓成这样?”

“当朝督公,君逾墨。”金昊霖咬牙,满脸委屈,“父亲说过,谁都可以惹,偏生他不可以惹。”

“是他啊。”

白月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金昊霖起身,拍掉身上的雪,他满脸歉意:“抱歉,把你这里弄脏了。”

“无碍,我都习惯了,你这金小公子不闹腾,都觉得怪呢。”白月光挥了挥手,无所谓的很,“还不赶紧回去换身衣服,进宫述职。”

“瞧我这脑子。”金昊霖拍了拍脑袋,这下子倒也没那么委屈。

只是云楚越那样的人,他这一辈子都休想染指了。

金昊霖心头有些不甘。

跟在后头的白月光,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什么。

“你喜欢刚才那个姑娘?”

“啊?”金昊霖一愣,他摇头,“就算是喜欢,又能如何,她是君逾墨的人。”

“怎会这样想?”

白月光眼底挣扎一丝神伤。

他看着金昊霖,欲言又止。

男人挥了挥手:“我先回去了,一顿打免不了,就怕连累了父亲,晚些再来找你。”

“好。”

风吹过画舫,本来热闹的地儿,如今却是有些寂寥了。

白月光站在船头,侍女舒怡走了过来:“小公子他……走了?”

“嗯。”

倒也没有留多久。

他的心底,莫名觉着难受的很。

“哎,公子何必这般骄纵他呢。”舒怡无奈的很,可下一秒,她便也说不出话来。

不是骄纵,是无法无天了。

“派一队人入宫。”

“您不要命了,那位可是督公!”舒怡惊愕,就这般冒然闯入宫中吗,那岂不是要命了。

“不对付他,把那女人给他抢过去。”白月光勾唇,“我不允许,他失落。”

金昊霖那胆子恐怕这辈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云楚越有所进展。

倒不如他助力一把,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看君逾墨还要不要这样的女人。

“可是公子,她终究是督公的女人。”

“是谁的女人不重要。”白月光沉声,“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