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便是存了必死的心。

让她做什么贴身婢女,她手里捧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左右为难。

连迈腿进去的能耐都没有。

“还杵在那儿做什么,难不成要本座请你进来?”

屋内,满是威严的嗓音响起。

云楚越一咬牙,不就是太监吗?

有什么好怕的。

可她硬冲着进了那扇门,冷不防瞥见满屋子水气晕染,热气腾起,勾勒出轻纱之内的那道人影,格外修长,好似能看到他白皙的皮肤一样。

这儿是个汤池,云楚越之前也不知道,她就僵硬地站在门边。

虽说前世所处时代外放,可对于男女之事,她还是一张白纸。

就在云楚越发愣的时候,耳边响起水的声音,她见着轻纱之后,男人缓步从水里站了起来,女人慌忙一捂眼。

呵。

君逾墨勾起一抹笑意,眼眸之中满是戏谑:“过来。”

“你先把身上擦干净。”

咳咳。

她不敢睁眼,害怕看到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男人皮肤白皙滑嫩,身上倒三角的身材格外诱人,万一她把持不住,陷入一个太监怀抱。

那传出去,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本座养你有何用?”君逾墨冷声,却是带了满身水渍出来,他已经走到了云楚越的跟前,伸手,将女人往前面一扯。

“啊——”云楚越一声惊呼,被迫睁开眼睛,可并没有意料之中那般画面。

反倒是她多想了。

男人腰间围着一条长巾,身上水渍未干,两手舒展开来,在等着云楚越上前服侍。

她老脸一红,原来她想多了,不过一个太监,纵使光着,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往前面走过去,拿了帕子替他擦拭身子。

却不想头顶一道嫌弃的声音。

“重了。”

“!?”这么轻的手法还觉得重,这男人可真是难伺候,她放轻了手劲。

“轻了,你是没吃饭,还是故意偷懒?”

“……”云楚越满脸无奈,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她候在一侧,畏首畏尾,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这男人突然炸毛。

穿戴完毕之后,云楚越才算是松了口气,男人抿唇:“退下吧,把江鹤影给我喊过来。”

“是。”

女人逃也似的从这地儿离开,君逾墨抿唇,暗自嗤笑,他当真生得有那么恐怖吗?

怎么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这么瘦,骨头分明,他还怕硌牙呢。

“怎么,督公大人何时养了个俏丫鬟?留着收入房中。”江鹤影嗤笑,从门外进来,他从旁边桌子上端起那碗血,被他调制过作为药引子的,“这次再失败,怕是毒发会提前了。”

江鹤影要男人好生考虑,要不要喝下这一碗血。

而此时,躲在门外还未走远的女人,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君逾墨的确要人取了她一碗血,难不成这男人有那方面癖好,是个爱吸血的?

男人眼眸深邃:“若是连试的勇气都没有,本座早该死了吧。”

“呵。”江鹤影浅声道,将药递了过去,“慢些喝,我可不想看着一个男人喝血喝得那般利索。”

君逾墨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没多说什么,仰头便将血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