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逾墨抬眸,斜睨了男人一眼。

他冷声道:“好好治病,若是留了一丝疤,我要你好看。”

“呵,明明是自己没有保护好,现在却要威胁我。”江鹤影无奈地耸了耸肩。

君逾墨一直候在那儿。

等着江鹤影的结果。

床榻上的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她嘴里喃喃着什么声音,像是在喊谁一样。

江鹤影一蹙眉,直视着君逾墨,嘴角笑意颇深:“这什么池忘川,听着像个男人名字呢。”

男人眸色又阴沉几分,不言语。

江鹤影继续:“脉象倒是没什么奇怪,只是失血过多,调养一段时间,好好养着便是,不过……”

他眯起眼眸。

眼见着夜幕降临,今夜可是月圆之夜,他在提醒男人,有些事情切莫忘了。

“本座心里有数。”

“你没数。”江鹤影凝声,“如今趁着她意识模糊,不如就换了血,这样恰好抑制住你体内的毒,也好过等她醒来,再误会了你。”

“本座不做这等子趁人之危的事情。”

君逾墨拧眉,他很清楚,此时取血,甚至于要了云楚越的命。

他还不想让她犯险。

“倒是心疼呢。”

江鹤影嗤笑一声,倒也没有强迫他,毕竟毒发之时,疼得也不是他。

“毒发的疼倒是其次,若是他再出现,你如何控制地了,到时候他若是动手伤了云楚越呢?”江鹤影问道,可男人不作声,并非不知道今夜可能会发生什么。

江鹤影话至此,既然君逾墨没有意见,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我已经替她包扎好了,喏,这是药膏,等伤口结痂,几处要害你帮着擦擦。”

他应了一声,将药膏丢在桌子上,早想着跑路了,留在这里,稍有不慎便会赔上一条命。

这人喜怒无常,谁知心里盘算着什么。

君逾墨捏着手里的那瓶子药膏,视线落在云楚越的身上,他微微蹙眉,坐在那儿,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缘何这般倔,知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

护龙一族,高手如云,等到暗影全出,就连君逾墨也没有什么胜算,可以活着出来。

可她倒是好了。

居然不要命的去闯宫。

男人起身,本想着查探一下她身上那些伤,岂料心口一阵钻心的疼,君逾墨微微一愣,他抬头。瞥见窗外那皎洁的月色。

突地一下,纵身越了出去,时间就要到了,他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

君府,圆月当空,本就寂寥的府邸,今夜显得越发凄清,瞧着甚至有几分冷清。

连伺候的婆子也没了踪影。

云楚越迷迷糊糊地从榻上醒来,顿觉口干舌燥,想去找点水喝。

可不想她刚起来,就听到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

谁?

她蹙眉,放轻脚步。

阴风吹过。

那扇门吱啦一下被吹开,门外除却月色洒落拉长的树影,再没有其他人。

云楚越心下有几分焦灼。

忽而一个人影闪入,男人一袭红色长袍,衬地皮肤越发白皙,一双桃花眼那般勾人,可眼眸之中,似乎带了一丝杀气。

那般妖孽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