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男人眸色一转,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你想多了。”

“那督公大人何至于这般气愤?”云楚越盯着他看,那般大喇喇的眼神。

像是要探入男人的内心深处一样。

君逾墨抿唇浅笑:“本座不过是怕你惹了麻烦而不自知。”

“是吗?”

云楚越反问一句,突然笑得狡黠,不再开这些虚无的玩笑,她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从始至终,我要的,只是我想要的,至于你们的博弈,我不会掺和。”

“呵。”君逾墨抿唇笑道,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也没那么聪明。

反倒是有些天真。

“早些休息吧。”

君逾墨从房间退了出来,将门带上。

云楚越本也累及了,倒头就睡,冷不防嗅到被褥上男人的气息,一个激灵,这清远寺怎么会有这般质地的锦被。

是督公府特有,这房间是君逾墨的。

当真该死!

可是锦被太过顺滑,那鹅毛枕也舒服的很,像是无数个爪子抓着她不许她起来一样。

云楚越窝在里头,沉沉地睡了过去,她才不管呢,就当君逾墨欠她的!

禅房内,帝王目光直视着那隐匿在暗中的男人。

君逾墨薄唇轻启:“我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可有些人,皇上您动不得。”

“君大人说笑了,朕这身体,咳咳咳。”

慕容晟又咳嗽了几声。

却换来男人轻蔑一笑。

“你以为攥着云楚越,便扼住了我所在意?”君逾墨嗤笑一声,“如此想法,未免太天真,皇上那般想要军权,可不是一个云楚越能抵得上的。”

“朕又怎么会需要军权呢。”慕容晟想要解释。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今夜的君逾墨,变得异常的冷。

那股子冷意,渗透人心。

君逾墨站在那儿,拱手作揖:“权当是微臣多虑,不过是替皇上多想了些许。”

“朕……都明白。”

慕容晟死死地揪着被子下的手,轻声应允道。

不敢半点违抗君逾墨的话。

这便是大夏的帝王。

宛若一只傀儡一般。

慕容晟剧烈地咳嗽着,咳出一口血来,他的眼眸追随着那道身影,慢慢地远去。

耳旁全都是君逾墨之前那句话。

之前那些表现,还说不在乎呢。

呵。

兴许他的机会很快便来了。

……

云楚越是被寺中的钟声吵醒的,天蒙蒙亮,今日未曾疏散,香客不绝如缕。

她坐在台阶那儿。

“小楚大人,你怎么在这儿呢,后头开斋饭了。”

宫婢小心翼翼上前,那般害羞扭捏。

就像是见了心上人一样。

云楚越一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人便花痴的叫了起来。

云楚越无奈,抬眸:“还有何事,不要挡着我晒太阳。”

宫婢揪着手,满是不安,将手里那封信塞入云楚越的手里,她这般大胆,人很快便跑得没了踪影。

云楚越僵直在原地,就因为这女人一个举动,紧接着七八个宫女儿,都拿着那情信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了进来。

“小楚大人可得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