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琳琅不住地逃,可此刻早已经愤怒不已的男人,直接抽出了剑。

抵在女人的脖子上。

“啊!”云琳琅哑了嗓音,吓得一哆嗦,不敢动弹,“殿下?”

“贱人,身怀六甲,却妄图嫁入我北寒皇室,是想乱了北冥家的血统吗?此罪当诛!”北冥幽怒吼一声,眼底那般冷然,腾起的杀气,尤为渗人,他突然转头,看向帝王,“皇帝陛下,敢问这便是大夏的诚意吗?”

“这……”

慕容晟也被吓了一跳,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包庇下去,势必难以向北寒交代。

“朕无此意,云琳琅,你说,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烫手的山芋,是丢不掉了,如今只能舍弃一人,来保全大夏。

可云相,满脸不甘,他咬牙:“皇上,小女也是受害之人,那般银贼闯入我相府,唉,至今尚且不曾抓到凶手!”

云天舟也没法子,比起云琳琅丢了性命,名声算得了什么。

“爹爹,不要再说了,女儿愿意一死。”

云琳琅面色煞白,可她是云天舟的心头肉,如何舍得。

而就在此时,殿外一道白影闪过,男人迈开长腿,一副冷然:“这殿内可真热闹,这么看来,本座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呢。”

那般轻佻的口吻,完全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云天舟身子一抖,他面色骇然,没想到君逾墨突然出现在此。

云楚越放空了眼神,落在男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的,不欢迎本座?”

“督公大人来的正是时候,这件事情,非得你来定夺!”北冥幽本是惧怕君逾墨的,可如今为了发泄心里的愤怒。

决定将这件事情交到君逾墨手里。

谁都知道这位督公大人,是个活阎王。

云天舟一愣,他张合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却是走到云楚越的身侧,浅声道:“她好歹是你的妹妹,就算父亲求你了,就帮她这一次。”

“呵,求我?”云楚越突地一笑,“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再说了,皇上和督公都在此,父亲如何觉着我能僭越?”

简直可笑,这会儿知道来求了,之前那般气焰,不知道做给谁看呢。

云天舟一张脸,煞白煞白。

“相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呢。”

“无……无碍。”云天舟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他就站在那儿,差给云楚越跪下了。

慕容晟此刻恰好找到了甩手的地儿。

“既然督公来了,此事便由你来处理,切莫伤了两国的和气,朕今日乏了。”慕容晟深呼吸一口气,满脸倦意,慢慢站起身来,朝着后头去。

云楚越一愣,他倒是机灵,知道怎么做都讨不得好处,如今趁着这里没闹起来,先走了。

“是。”

一声掷地有声的应允,君逾墨一转头,扫了北冥幽一眼:“太子殿下想要如何?”

“如若在北寒,这般下贱自然自然是丢入军中,犒赏三军,不过本殿知道大夏没有北寒那般外放。”北冥幽笑得阴险,“不过由着族规,沉塘就是。”

“好。”

“不可,君大人,姑且看在罪臣这么多年为了大夏的份上……”

“哦?”君逾墨浅笑一声,突地挑眉,转过身来,“相爷是觉得还不够丢人吗?本座都不好意思听这些事情,抢谁的男人不好,偏偏要抢公主殿下,这般不给皇家颜面,本座都做不出来,云姑娘还真是厉害。”

这般阴阳怪气的口吻。

听得云楚越心头一爽。

她知道君逾墨这男人嘴毒的很,由着他说,比自己亲自动嘴还要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