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上下看了一圈,那些本还是红色的纹路,慢慢变得紫色。

她想上手。

却被君逾墨一下子拍掉了。

男人沉着一张脸,低声道:“看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敢上手,我扒了他的皮。”

“干脆剁了我的手好了。”云楚越嘟囔一声,她又没有色眯眯地。

只是出于惊叹一个人居然狠下心拿自己的身体来炼化。

这般不是要疼死了。

“你可以试试看。”君逾墨威胁道,大有一副她伸手,就剁了爪子的意思。

云楚越一笑,不跟他纠结:“不过你说,霁月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般地步,那些被害女子,都拿去做什么了?”

她眨了眨眼睛,满脸好奇,猛地伸手。

手里一个小药瓶,放在霁月的鼻息之下。

昏迷中的人慢慢醒过来。

君逾墨站在一侧,看她耍什么花样。

“醒醒,醒醒……”

“嘶……”霁月猛地蹙眉,浑身上下像是针扎一样的疼,他怒目,瞪着面前那几人,“杀了我吧,我犯下滔天大罪,你们还能留着?”

“怎么,这就急着想死了,昨夜不是才见过你的老相好吗?”云楚越一笑,眉眼都挑了起来,“你死了,你的老相好怎么办,她可以当朝太后,如若变成那副鬼样子,呵。”

云楚越完全不介意的在霁月面前提起太后,而且还字字诛心。

让霁月完全夹杂在两种痛苦的感情中。

“以人来炼化,炼成一种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还是说……”

“你别想问出什么!”霁月沉声,不被云楚越所干扰。

能以自身炼化的人,当然心性是很坚定地。

不是寻常人所能动摇的。

而且霁月完全不去看云楚越的眼睛。

“我不问,因为很快,你就会自觉说出口了。”

云楚越勾起一抹笑意,那一瞬间,空气里那股奇异的香味越来越浓,男人略一蹙眉:“你做了什么?”

“放心的睡吧,睡了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屋内的熏香,很是怪异,饶是君逾墨这般定力的男人,也快支撑不住了,他浅声道:“越越?”

“啊……差点忘了。”云楚越随手递了一粒药,男人却是浑身一抖。

大抵是想起从前过往那些痛苦的记忆了。

“有事吗?”

“下次提前知会。”君逾墨深呼吸一口气,心跳的很快,全身都乱了一样。

云楚越裂开嘴笑笑:“事情着急嘛。”

“他睡了。”君逾墨浅声道,心口不太舒服,脑海之中隐隐闪现出过往那些残酷的画面,他不愿意去看,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他往外头去,坐在石阶那儿。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霁月额头上全都是冷汗,嘴唇抖动地厉害。

“还在挣扎呢,的确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扛不住的,放弃吧。”云楚越一笑。

男人的神色慢慢变得疲软下来。

“你……是谁?”

霁月喃喃,嘴里一直在喊小仙女。

那是最黑暗的日子,他的父亲死了,母亲与人苟且,将他抛弃了,霁月被人带入宫里,成了掖庭一个小太监,云楚越听到这里的时候,浑身都颤了一下。

他……亦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