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的一句话。

似乎触及到了红绯最为伤痛的地方。

女人的手抖动地厉害。

她的瞳孔之中,也似乎有别样的颜色。

红绯嗤嗤地笑,那神色看起来还有些可怜:“他说过要娶我的,是他骗了我,我又为何要让他好过呢?”??

云楚越一脸茫然。

难不成这还是夜鸦曾经欠下的风流债。

这就有趣了。

“对付那样的人,更不该心慈手软,可是红绯,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对吗?”老人低声道,看着红绯浑身暴起的青筋。

慢慢变成了红色。

她倒在地上,在痉挛,就跟毒发一般。

“对不起,师父,我不该被左右了心性。”红绯浅声道,似乎在求饶,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云楚越这下子越发觉得,这群人,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近乎是变态一般,她深呼吸一口气,不去看他们。

耳边全都是红绯痛苦的声音,和在哀求,让那老头给她药。

“师父,求您,给我解药。”

那般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老头蹲下去,将那颗药放在掌心里,他嗤笑:“你的心里,究竟对那个男人,还有多少期盼?”

“不曾,我会亲手杀了他,师父,救我。”

她那般卑微求饶,全然是一个被药控制了的傀儡,云楚越看得心头发毛,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说。

那老头儿将药给了红绯,突然转头,眼神异样,看着云楚越。

“怎么,现在才有了一些害怕吗?这可好玩了。”老头浅声道,“别怕,你很快也会变成她这样。”

“你做梦!”

云楚越怒吼一声,死死地咬着牙关,她才不要变成这副模样。

人不人,鬼不鬼。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就算夜鸦伤了她,至于出卖自己的灵魂吗?

云楚越不曾言语。

“在等人来救你吗?不过似乎你也等到了,他们不是来救你的,是来给你陪葬的!”

黑袍老人一笑。

两人一同出了那扇门。

门外响起夜鸦的声音,还有君逾墨,人都到了,这一招引蛇出洞,也不算太失败,云楚越盯着外头那些人,身子慢慢朝着那锅边挪动。

“夜鸦,怎么样,好久不见呐。”那老头阴冷一笑。

“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还没死。”夜鸦倒是完全不客气,低咒一声,“素来听闻血衣堂,还留有一个余孽,想不到居然是你。”

“陈年旧怨。”君逾墨低声喃喃,目光落在夜鸦身上,似乎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夜鸦慌忙解释:“我跟楚越说过的,她都知道,别说我趁机利用你们。”

“……”

君逾墨不言语,倒也没想继续追究。

这压根不是公私问题,而是怎么对付血衣堂的人,夜鸦是有本事,可就在红绯出来的那一刻。

夜鸦整个人都不对了。

“红绯?”

“怎么,夜鸦,看到我还活着很意外?”红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大抵你也觉得我死了吧?就死在我们的婚礼上,不过今儿,我就要你死在你徒弟的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