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

宫内歌舞升平。

帝王刚刚下了旨意,同意北寒和亲之事,可是慕容锦零却在那一刻站了起来。

“父皇,我慕容家一族,素来有个规矩,但凡求娶之人,都应该过炭火。”女人款款往欠揍,扫了席间一眼。

北冥幽蓦地蹙眉,不懂慕容锦零是要做什么。

他的眉眼之间多了一丝冰寒。

“怎么?公主想要反悔吗?”

北冥幽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眉头蹙着,不知道这过炭火,又是什么习俗。

慕容晟面色突地变了。

可大夏之人,素来清楚,慕容皇族的规矩,新任驸马,都必须过炭火,至于人会不会受伤未可知,也是为了试探一个人的心思罢了。

“太子何必惊慌呢,只要你真心求娶,过了炭火,本公主必会感动在怀。”慕容锦零一笑,“父皇,女儿已经准备好了。”

“好。”慕容晟凝声,慕容家地老规矩,也没必要就此废除。

帝王看向北冥幽,言语之中倒也多了一丝退让。

“太子若是反悔,朕也不会责怪,如若不反悔的话,就来吧。”

慕容锦零拍了拍手,就看到几个太监,断了一个长条的火盆过来,那是一条足有一人那么长的炭火盆子,火很旺,热气扑面而来。

席间的云楚越,架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这幅画面。

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吃吧。”

君逾墨伸手,在替她布菜,也不管那儿发生了什么,尽都是些大补的玩意儿,什么猪肚,筒骨,一瞧都油腻死了地玩意!

“我想吃鸡肉。”云楚越嘟囔一声,“鸡丝粥,如何?”

“飞鸢,吩咐御厨去准备。”君逾墨沉声,鸡丝粥也上不了宫宴的台面,但越越想吃,他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

男人满眼宠溺,也不管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听得周遭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概也能猜着,发生了什么。

他嗤笑:“越越,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嗯?”云楚越拧眉,“赌什么?”

“就赌北冥幽敢不敢走。”君逾墨嗤笑,“若是输了,随意答应彼此一个要求。”

“好啊,我赌他会走。”云楚越狡黠一笑,很快便占据了有利的牌面。

不管怕不怕,这条火舌一般的路,北冥幽势必是要走的。

君逾墨压了压眉头,笑着道:“那么本座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也可以赌他敢走啊。”

云楚越眨了眨眼睛,笑着道。

“那多没意思。”

两人这般聊着。

北冥幽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浑身都难受地很,他看着那些炭火,身子都在颤抖:“公主,当真要玩得这么大吗?如若没走完,我没了性命,如何?”

“放心吧,殿下的性命,不会有碍,兴许会疼上一段时间。”

慕容锦零说得轻巧,可此时北冥幽额头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尤为明显。

他蓦地攥着手,气得要死,大夏这就是故意在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