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乱说什么呢!”

谢允一下子抽出一柄长剑,抵在傅沉的跟前,她啐了一口,完全不给面子。

就要砍下去一样。

“小秃驴,危言耸听呢,想做什么!”

“小允!”谢无瑟低声道,“不得无礼。”

可女人已经往前面去了,哪里顾得上谢无瑟的话,傅沉不住地闪躲,可压根躲不开谢允的攻势。

一剑一剑,照着死里打。

“傅公子安得什么心,是被谢衣那小贱人说动了,想要刺杀皇帝,自己去啊,何至于来煽动我的哥哥。”谢允冷哼一声,“你该回去问问谢衣,当初她父亲,是怎么出卖我们的?如今还要仗着谢家颜面来这里?”

傅沉连连后退,一直在闪躲,不曾动手。

眼看着谢允就要出去了。

谢无瑟慌忙伸手,一下子将女人带了过来,他浅声道:“傅公子所说,我很清楚,但我如今是个商人。”

他一笑,露出那不属于自己的富态。

明明是个温润公子,可身上却掩盖不了的铜臭。

谢允不满,骂骂咧咧地过去:“让他滚!”

“我的话,一直都有效,如若大当家感兴趣。”

“滚滚滚!”谢允怒吼一声,神色狰狞,叉着腰,指着傅沉的鼻子,“再不走,我把你从山上打下去!”

谢无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傅沉赶紧走,怕这大小姐真的耍起横来。

没人挡得住。

就在傅沉走没多远的时候,屋内响起一阵茶盏碎落的声音,谢允怒气沉沉:“哥哥,为什么要跟谢衣面子?”

她最气不过了!

“无碍,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也是,我知道你看不惯傅沉,可如若趁机能够报仇呢?”谢无瑟一笑,“如若可以借着傅沉的手报仇,倒也好了。”

“可他也不是傻子,傅沉上山来,明摆着是将咱们当枪使,要我们冲锋陷阵,他在后头捡便宜!”谢允愤愤不平。

就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谢衣是个闷着坏的,她能出什么好主意。

谢无瑟慌忙安慰:“你二哥呢?”

“下山了,听说最近看上个花魁?我也不知,迷得神魂颠倒的,可那人似乎并不理他,这几日,锲而不舍的上门。”谢允叹了口气,“就在烟花里那儿。”

“又去那种地方!荒唐!”谢无瑟一拂袖,叹了口气,也是无碍,这位二当家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流连烟花之地。

鲜少回来。

要回来也是因为兜里没钱,被人从房间里赶出来。

说话间。

一股浓重的酒味袭来。

谢允捏着鼻子,翻了个白眼儿:“喏,回来了,这次倒是快。”

可谁知,那位喝醉酒的,跌跌撞撞便进来了,他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出去。

“他……他他他……他来了!”

“谁啊,把你吓成这样?”谢允叉着腰,一下子将二哥提溜起来,“真丢人,说吧,又被那姑娘打了?”

“什么姑娘,是君逾墨来了!”

谢淼啐了一口,真倒霉,想着上山拿些银子,谁知遥遥的就看到了君府的旗子。

这不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怎么来了?”

谢无瑟一愣,紧跟着站了起来,看向谢淼:“人呢?”

“快上来了吧,我就远远的看了一眼,吓得魂儿都没了,酒都醒了,这位活阎王上门是要做什么?”谢淼压低嗓音,生怕万一被君逾墨撞见。

那就完了。

他自小就活在这位活阎王的恐惧之中,虽说年纪比君逾墨小多了,可那位,也不会管你年纪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