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浅蓦地跪了下去。

没有半点儿缓冲,她就那般直接的跪在了刘寒柏面前,不住地磕头。

“刘大人,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也不想被抓去做太监妻。”

“呵,你当真以为太监瞧得上你。”刘寒柏眼底满是讥讽,伸手,一套男装丢了过去,“换上。”

“好。”

北冥浅也没有半点儿娇贵,接过就开始换身上的衣服。

刘寒柏眉头一皱。

之前只觉得她蛮横骄纵,这会儿看着,不过是小小只的一个弱女子。

被北寒太子拖累的不轻呢。

北冥浅在九幽台之上,看到大势不太对劲,她便提前开溜,也不想当场看到北寒兵败。

居然这般不自量力,在人家家门口做这些事情,也怪自信的。

北冥浅换好了身上的衣裳,便跟着刘寒柏一同出了那道门。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乖顺一些,如若这位大爷一个不爽快,把她交了出去,那么等待她的,便是一场地狱般的磨难。

……

督公府内,还在养伤的云楚越深呼吸一口气,坐在池子旁边喂鱼。

她将那些肉块儿丢了进去。

莫名感慨:“还是做条鱼好,起码不愁吃,就愁被人吃了。”

“咳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院外,一抹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萤时一听说云楚越受伤了,二话不说便要跑过来瞧瞧。

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

“听说你受伤了,才过来瞧瞧。”萤时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的手上,缠着纱布,“怎么会受伤,不是说九幽台布局的很好吗?”

她蹙着眉头,之前的确替云楚越卜了一卦,不过不是血光之灾。

这些也算是皮肉之苦了。

而非大劫。

“唉。”云楚越沉沉地叹了口气,“时也命也,倒不是被那群人伤了,是被君逾墨伤了。”

“什么?!”萤时一下子怒了,一拍桌,“个臭男人,大猪蹄子,居然敢伤你,他是个什么蒜啊?”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呀。”云楚越被吓了一跳,难能见萤时这副样子。

好像要吃人似的。

比她脚边睡着的雪狼还要恐怖的多。

“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还没娶回家呢,就这般造次!?”萤时怒吼一声,瞪着眼眶,“还没有王法了?”

“嘘。”

云楚越可不想君逾墨再度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更不想他胡乱自责:“其实也没什么,他入了心魔,并没有认出我,才伤了我,并非有意这般做。”

“那也不行,你别替他说话。”萤时霸道的很,“我告诉你,你还没嫁出去呢,就跟着替他说话是吗?”

“咳咳。”

云楚越被呛了一下,这话,她还真的没法儿接。

她靠在那儿。

“那你想怎么样?”

“今晚我就住下吧,顺便照顾你,至于他嘛,呵,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萤时一咬牙,一副要死死地报复君逾墨一番似的。

云楚越摇了摇头,率先替君逾墨祈祷。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云楚越想起之前在九幽台见到的小师父。

她听说过很多次池忘川的名字,知道他是北寒的国师。

可没有想到,再见面,居然是这副样子。

他就是她前世的小师父,是一手将她操练成这副模样的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变成另外一个人。

“什么事情?”

萤时歪着头问道。

“北寒国师,池忘川你认识吗?”云楚越浅声问道,“或者说,这个世界,有什么关于他的资料,越详细约好。”

“你见过他了?”萤时一愣,“其实我也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他来过大夏,只是没有留下踪影罢了。”

萤时开始介绍这位传奇性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