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的人听到消息的时候,脸色有几分怪异。

君逾墨当下便回了督公府,不过云楚越已经睡着了,他守在床前,眉头微微锁着。

他的眼底万分歉意。

“越越,你受苦了。”

门外一道人影闪过,男人猛地惊觉,他替她盖好被子,便往外头去。

那抹人影从督公府上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留在空气中的只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君逾墨顺着那道人影过去,落下墙角,便看到一袭白衣,脸上覆着轻纱的女子:“许久不见了,督公大人。”

女人眼底起了一丝冷意,似乎挣扎着什么情愫,就像是久别重逢一般。

甚至一眼便能瞧得出来,这是一位故人。

“呵。”君逾墨冷笑一声,“圣女大驾光临,还真是蓬荜生辉呢。”

“你何必这般阴阳怪气,难打还不肯原谅我吗?”白衣女子往前一步,眼底写满了失落,“还是说,如今你另有所爱,就把我当成空气?”

“圣女千不该万不该,将手伸到我身边。”君逾墨阴沉着一张脸,眼底满是冷意。

白衣女子一怔:“就为了府里那个女人吗?”

她不解,很难在这个男人面前看到对一个女人的袒护,竟然真的是深爱吗?

君逾墨这样的男人,会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

她心里的妒意越来越深,她嫉妒云楚越,嫉妒地要疯了。

“是,如若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君逾墨冷然,“这一次,就当偿还你我儿时的交情吧。”

“你当真这般薄情?”女人咬牙,“你我青梅竹马,就算是在宫内,也无人能及,而今,却要站在对立面吗?”

“站不站在对立面,本座不知,但你若是对越越下手,那么便只有死路一条,洛涵,本座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以为落月坛保得住你吗?”君逾墨勾唇,笑得冷然。

那女人浑身一抖。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从君逾墨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的眼眶忽而湿润,面纱之下的唇瓣抖动地厉害。

“督公大人说的是。”洛涵低声道,“她杀了落月坛的人,势必要带上一条性命,下次再见,我绝不会手软。”

“是吗?”

君逾墨低声道,眼眸穿透过去。

那女人一副神伤模样,就像是被君逾墨抛弃了一般委屈。

她抽噎了一下:“是,你我虽是故人,可往后也不太可能会站在一块儿。”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起码在君逾墨面前,没有那么狼狈而已。

男人站在原地,眼光瞥见那一抹影子,等到洛涵离开之后,他才浅声道:“好听吗?”

“咳咳。”

云楚越一下子红了脸,那被拆穿之后,有几分恼羞成怒。

“我又不是故意要听得,实在是……碰巧。”

“嗯?”君逾墨往前走了一步,尾声维扬,“是吗?这么凑巧,越越不是在睡觉吗?”

“我起夜,起夜不行吗?”云楚越翻了个白眼儿,被调侃的有些难受,她一叉腰,半点儿不肯吃亏,凑了过去,“我还没问你呢,又是一个故人,看着你侬我侬的,关系不一般啊,君逾墨。”

“噗。”男人蓦地一笑,这女人就是这般。

头疼呐。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云楚越一叉腰,嘟囔一声,“听起来可不一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知道过去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