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逾墨的名声,便是这样一步步被破坏掉的。

不过也好,总好过那个高高在上,嗜血的活阎王吧。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云楚越嘟囔一声,睡了一夜恢复的很好,也没有那么疲倦,身上倒也没那么疼了,反而觉着神清气爽。

一早听到那样的话,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男人坐在桌案前,蹙着眉头。

“那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都是自己人。”云楚越嗤笑着过来,眉眼含笑,“平日里也不要板着张脸,弄得多高冷似的。”

“咳咳。”

君逾墨手里拿着茶杯,想要喝一口,被女人一下子夺了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

云楚越趴在桌子那儿,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怎么?”

她压低眉头,君逾墨一直盯着自己瞧,就像是脸上有花似的。

男人起身,朝着她那儿过去。

他凑得很近,说话的时候,鼻息之间的热气,都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嘛?”

搞得她怪紧张的,也不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君逾墨蓦地低头,扣住她的脑袋,一个吻印了上去,他低声道:“总觉着你最近不乖,得好好惩罚惩罚。”

“!”

女人微微蹙着眉头,想要躲开那个吻。

岂料门外帘子被掀开,一道光扫了进来。

飞鸢刚要开口,抬头就看到这个画面,他恨不能当场瞎了眼,怎么偏偏就赶上这样的时候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飞鸢恨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尴尬的很,整个脸颊都红了,“这是城主府来的,主子你们看看,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他捂着眼睛,险些撞在桌子上,很快便从那营帐内退了出去。

也不敢继续逗留。

云楚越搂着他的肩膀,她笑着道:“啧啧,看看吧,把自己的属下吓成什么样子。”

“他坏了规矩,难不成我还要供着他?”君逾墨压低眉头,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

云楚越不乐意,说他这般模样,迟早是个暴君。

她在那儿喋喋不休,男人打开了那封信。

“是白慕宁的。”

他的语调,明显冷了许多,找云楚越的信。

女人接过信,明显察觉到了君逾墨的气场变了。

“白璎珞的病,又发作了。”云楚越压低眉头,“这不应该啊,我已经将蛊取走,怎么都不可能。”

云楚越低声喃喃,却听得男人冷声道:“白家自己的事情,几次三番劳烦我的女人!”

他不太爽快。

面色阴沉。

云楚越噗嗤一声笑道,她伸手,挑起他的嘴角。

“哎呀,你在小气什么。”女人笑着凑了过来,“之前白家也派兵了,能看得出来,白慕宁的心也有些动摇,朝着你这儿的。”

“谁稀罕。”君逾墨冷声道。

这般性子的,迟早也是个叛徒。

“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云楚越的手,落在男人的心口,微微往下,她的手,摩挲在那儿。

“难道不是吗?”

“是是是,越越说得都是。”君逾墨笑着道,捏了捏她的脸颊,“去吧,这一路过去,都很安全。”

“知道了。”